帘子突然被拉起来,白啼带着一身的寒气闯了进来,在棋桌上的歌容没忍住一个哆嗦。
男子见状,皱了皱眉,把帘子放下,在距离那二人最远的位置,暖了下身子,才走过去。
走进才发现,这二人只穿着里衣,眉头皱的更紧了,“白词!”
“啊?啊?二哥……咋了?”
小太子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二哥这样叫他名字,不由得让他有些心虚发慌。
平常的二哥都是温文尔雅,轻声细语的叫他,唤他也从来不唤名字,要么就叫太子,要么就叫十三弟。
“这就是平日里先生教你的礼仪规矩?男女私底下共处一处,念在你们年纪还小就算了。这如今还只穿着里衣,这是谁教你的!”
白词听见,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着里衣的事情,脸涨成了猪肝色,连忙把被女孩儿扔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披在身上,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孤……孤……”小太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垂着脑袋,留给男子看自己的后脑勺,让他知道自己知道错了。
“白二叔你也别怪他了,是我把他披风扒拉下来了,你不觉着这里面很热吗?要是一直穿着那厚披风,肯定会闷出病来的!”
“还没说你呢,你就来帮他求情了?”
男子的脸色很不好看,“你一个姑娘家家,更是要洁身自好。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以后哪家少儿郎会娶你!”
“没人娶就没人娶呗!再说了,我哪里不洁身自好了!我这没露胳膊没漏腿的!”歌容有些不服气,虽说知道他们这个时代就是会比较迂腐一些,可听到被人家这样骂,还是忍不住回嘴。
一时间,两人大眼看小眼,谁也说服不了谁。
“罢了罢了,也怪那老先生,没有给你请好的先生。今日我便出去请几个女德先生,好好教教你三从四德。还有小太子,你的兵法什么的也要开始学了。”
小太子听见,垂着的脑袋恨不得钻进土里。
女孩儿不乐意了,“凭什么我要学那些!我不学,我也要学兵法,练武艺,以后游走江湖,当一个蒙面侠客,岂不快哉!”
她这几年基本都是待在宫里的,宫里天天死人,死的太快了,人命就像那地上的蚂蚁那般不值钱。
她虽说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可是被亲生父亲送出去,被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差点掐死,就能想象到里面的人心险恶。
虽说江湖估计坏人也挺多,但是至少不用被锁在那一亩三分地不是。外面的空气是清醒的,自己的身子是自由的。
她本身就没啥志气,也没啥梦想。相信这白二叔和小太子以后肯定都是有出息的人,不会缺她吃穿用度的钱。
那她随便修炼一下武功,偶尔出去行侠仗义,然后救一个花美男,与花美男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诶嘿嘿嘿嘿嘿。
“小仙女,你想到了啥啊,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就算是痴迷小女孩儿的小太子,见到女孩儿这幅花痴的模样,也不免觉着有些恶寒,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