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倾欣在房间思忖许久,晚上去了一趟阴魂冢,骆倾欣看着兵团被灿有条不紊的按照纸上指挥着,她将前世自己的经历全部放在了这里。骆倾欣需要的不是只会翻跟斗和内力的杀手,而是近战也要毫发无伤的赢回来的兵团。
骆倾欣叫住玢儿和她一起去山林中,走到一半站定在那里:“来吧,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本事!”玢儿握拳在胸前,接着就是直冲过去毫不在意她要打倒的对方是谁。加之玢儿带着点内力,因此脚步更加轻快。骆倾欣看着玢儿的速度,在想什么时候她也学个内力去。玢儿上前就抄起身旁的枝条横劈过去,骆倾欣腾空下腰,虽未伤身,却也被内力削了几根头发。玢儿趁乱抬腿就是一脚,骆倾欣也随手抄出枝条,右手轻带柔道,捆住了玢儿的右脚。玢儿索性倒立着姿势用双手轻轻盘起原地打着圈这才解开脚上的枝条。骆倾欣乘胜追击,直接一个枝条轻抽在玢儿的胸口,玢儿躲闪不及,被枝条带着的劲风倒退了几步远。玢儿站稳走向骆倾欣:“小姐,对不住啊。”骆倾欣拍着玢儿的背说道:“进步不少。厉害!连内力都会了,你家小姐现在还不如你了!”说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骆倾欣拿出一支小弓弩,仔细一看正是她打造的那一支,骆倾欣递给玢儿:“这个你拿着,可以防身也可做武器,这个弓弩不占地方,威力也大,可以穿针引线,也可以万箭齐发!带回去给灿试试,这几日我不在府中。你们带好信号弹,必要时我会发信号。还有小云那里的亲人不要忘了掩护!”玢儿急忙问:“你这是打算去哪?”骆倾欣似有悲伤之意的说到:“我娘赵修蓉的死有些冒了芽,我要亲自去查!”玢儿担心问道:“那奴婢与您一起去!”骆倾欣皱着眉头,眼神里全是坚定:“玢儿,别忘了,你在我这里是玢儿,在外你是我的助手碎!现在你要做的是做好碎该做的事!”玢儿无奈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些什么便叫住了离去的骆倾欣:“小姐,这二姨娘姜敏与左州知府的夫人是好友,虽说是被压了下来,但是大夫人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案子和左州知府似有牵连。”骆倾欣回眸一笑:“放心,我已打探清楚!”
骆倾欣休整了一夜便独自去到了左州,左州是个好地方,前靠海,山珍海味既便宜又新鲜。南面靠山,野味更是享不尽吃不完。这里的人总是带着些海里的味道却又参杂着山里的土味儿。骆倾欣牵着马随意拉住一位大姐问道:“大姐,您知道知府在哪么?”大姐热心的指着路。很快,骆倾欣就到了知府门口。她上前敲了敲门,一位仆人开门问:“你是谁?”骆倾欣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是骆相府二夫人的贴身仆人,说是有东西给你家大夫人!”仆人看着她手中拿着东西,便打开了门,领着她到了前厅。
骆倾欣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别看这些家具看起来不显眼,却是最好的金丝楠木做的,就连给客人喝茶的杯子都是白瓷丹墨的。过了半盏茶,一名身着华丽的黑色衣袍。脸上带着粉黛,眉心画着花缅,手中拿着暖炉被仆人搀扶着坐在了凳子上,气定神闲,似乎这姜敏的人来不来都无所谓。女子捻着兰花指摸了摸发髻,自以为优雅的说道:“你就是姜敏的仆人?”骆倾欣正面看着她道是,女子喝着下人端给她的燕窝,吃了一口就把碗摔在了地上:“狗东西,这什么燕窝。让你们去买南市张家铺的燕窝,你这买的什么玩意儿!拖出去打死!”下人连哭带嚎的说错了。却无一人敢出来求情。女子喝了一口茶:“嗯,茶的味道真不错,该赏!”一赏一罚倒是故意的吧。女子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角:“姜敏又要做什么?”骆倾欣拿出一封信,这封信是骆倾欣顺来姜敏的字找人临摹的。一般人看不出端倪。女子看着信眉头越皱越紧,直到重重的将信一巴掌扔在桌上,气急败坏的说道:“好一个姜敏,当年若不是我给你出主意,让你得到骆相府的赏识,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要到呢!现在倒好,跟我秋后算账了啊!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对外称是那个贱人得罪了我知府的夫君!还不是为了铲平她的事儿!现在反说我坏了她的事。”跟在女子后面站着的老妈子悄声问道:“夫人,若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你们可是好友啊!”女子呸了一声,尖着嗓子斥道:“不过是一个想要荣华富贵的老女人,骆相爷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长瓢了,那么厚的脂粉他居然也能看上。”
骆倾欣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倒是琢磨出点事儿。不知道陷害赵家的事儿,孙毅知不知道呢!?老妈子在旁边帮腔道:“那是,她站在我们惠夫人身旁连个绿叶都算不上,那相爷恐怕是眼斜了。”老妈子拍马屁的话倒是让惠夫人心情转好些。周惠洋洋得意道:“可不,我在老爷众多的女子面前是最得宠。能被老爷夜夜记挂那当然是鲜花!”骆倾欣在一旁捏着手,稳住抖动的肩膀憋着笑,眼角抽了又抽。周惠瞥着眼看向骆倾欣:“你是姜敏的贴身丫鬟吧?看你这精细的衣服首饰就是得宠的丫鬟。”骆倾欣回道:“哪里,只是姜姨娘大度,这才有了些细软。”周惠摸了摸指甲:“倒是个会说话的主儿。”周惠转身朝老妈子说道:“吴妈,拿纸笔来!”没一会儿功夫,就带来了纸笔,周惠在上面写了一盏茶的时间,整整三张纸!过了之后交给了骆倾欣:“拿去吧,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过的事!”
骆倾欣弯着腰拿着信离开了知府。她翻出那封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姜敏亲启,十几年前赵修蓉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当时只不过是因为孙毅被赵法之频频打压我这才出手帮了你一把。现在你却倒打一耙,你若是把骆倾欣弄死一了百了,那也是死无对证,什么话不得赶上你说呢。但是若被将了军可别供出我来。孙毅这头我可是瞒了十几年了!虽说孙毅这么些年来手脚不干净,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也不干净,你也一样!不要妄想把我供出来,你就能过上好日子!想想你那不争气的女儿骆歆儿,她也并不是骆琛询的种。当初若不是你不显怀,又使计给骆琛询下套。说赵修蓉不干净,刚好我就借你的手除了赵家。不然我也没办法翻身不是?说白了,赵家真正的死因按道理应该是孙兰那边吹了枕边风说赵家暗中豢养精兵强将欲谋朝篡位。但谁让人家现在是得宠的主儿,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么杀了骆倾欣,要么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