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骆倾欣大早来到了竹园,刚踏入一步就看见老远在清冷的风中等待她的南启辰。骆倾欣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来的真够早的。”南启辰说道:“练功就不能偷懒,必须在公鸡叫之前起床开始练功。一日之计在于晨。”骆倾欣一脸汗颜。她抽了抽嘴角:“我以前在那个世界可从来不这样,而是没事练练瑜伽,听听音乐。没事蹦蹦迪,顺便盯着点人。但是一点儿也不耽误我的练功啊。人啊,是要逼一下自己才能发挥潜能,但是人也要适当的轻松吧?”南启辰虽然觉得话有理,但还是立刻反驳道:“狡辩之词。”骆倾欣抖了一个机灵,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听玢儿的了,严师虽然出高徒,但是这货完全就是变态老师。脸色就像变脸谱儿一样,说变就变,真恐怖。”南启辰内力深厚,动动耳朵就知道她再说什么。一字不落全部听在了耳朵里,生硬的脸上闪现一丝微笑,转过脸却立刻回到了生硬的表情。
骆倾欣无奈,自己选的师傅,就得受着。就这样骆倾欣扎着马步,只要有一点偏移的动作,南启辰就会毫不客气地抽出枝条打在偏移的地方。南启辰在盯梢这段时间也是在闭目养神中,沈琳端着碗还有一桶水看着不远处努力的骆倾欣,欣慰的笑着。看着奋力拼搏的她,沈琳自己也觉得全身的动力,世上就是有这种人能够带动身边的人。
沈琳轻手轻脚把碗和桶放在了地上,离开了。骆倾欣很渴,她立了马蹲两个时辰,身上,头发上全是被浸足了的汗。可她看着那桶水,默不作声继续着自己的练习。南启辰缓缓睁眼,他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就喝了起来,斜睨着眼看着骆倾欣的反应,依旧是丝毫不动。南启辰随意喝了一口,接着拿出随身带来的香。他将所有的五个碗都倒入水,然后把盛了水的碗分别放在骆倾欣的头顶,手背以及脚背之上,并点燃了香插在了泥土中。他背过手看着骆倾欣:“今日没别的,就是几个要求,一来不准偏移,二来不准将碗中的水洒出来,三不允许打碎碗,如若这三个要求,破坏其中一个,那么就重新开始点香,直到你稳中不乱为止。”
就这样,这一件事情维持到了一周的时间,时间过得很快,只不过是稳固了马步就已经花了两周。
翌日,骆倾欣还如往常一样来到竹园,看到了在那里等待她的南启辰,她走到他面前问到:“今日做什么?”南启辰轻笑:“你的底子很好,平日你自己也有练习,我都知道。今日你什么都不用做,脱衣服就行。”骆倾欣懵了,呆愣愣地说道:“脱衣服?”南启辰轻佻般的笑容挂在脸上,骆倾欣一拳头就砸向了南启辰的俊脸上。南启辰轻闪避过,但仍然会觉得拳风有些刮脸。骆倾欣边伸拳头边骂着:“你个登徒浪子,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东西呢,看来不过尔尔。”南启辰抓准机会,左手轻捏骆倾欣纤细的手腕,南启辰左手轻带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骆倾欣又气又怒,脸却是娇羞般的通红,不好发作。这是头顶上传来调笑般的声音说道:“你想什么呢,你不脱衣服我如何给你灌输内力?怎么给你开点筋脉?还是说,娘子今日就想与我?”
骆倾欣挣脱开南启辰的束缚,右手伸出食指指着他说道:“你想什么呢!想要娶我,可以啊,得看看你付出多大的真心!”南启辰打开折扇,哈哈笑道:“我家娘子甚是可爱。”骆倾欣气的直跳脚:“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谁是你娘子?”南启辰看着生气又娇羞的骆倾欣,脸蛋儿羞的红扑扑儿的,煞是好看。不自觉的搂的更紧些,一没注意就上前亲了一口额头,骆倾欣石化,南启辰却不以为然,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柔说道:“开始吧。”
骆倾欣脱下外袍交叉着双腿坐在地下,南启辰看着这个毫不做作的骆倾欣,自己也盘腿而坐。一刻钟过去了,骆倾欣身上多处脉象已经被打开,凡是被打开过筋脉的地方,都能感觉到有团火在筋脉中游走。所有的筋脉就像开凿过的山脉一样。整个身体的血气都会经过筋脉流走。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时辰。南启辰才收回自己的内力,两人头上皆是细汗,可以看出有多认真。南启辰拿起搭在竹子上的外袍一把盖在骆倾欣的身上,他轻轻靠近骆倾欣,为她系好稠丝带。南启辰的气息扑面而来,微弱好闻的味道瞬间进入骆倾欣的鼻息中。惹的骆倾欣不敢抬头看他。南启辰看着她娇羞模样,笑话一般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还真就是个汉子呢,原来你也会害羞啊。”骆倾欣没说话,而是朝他笑一笑。接着一根银针就从指尖发出,惹的南启辰说了一句好险。倒是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