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莫子寒解释，宇文慕辰就打断了他，用着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同他商量着。

做妾？莫子寒清楚地记得那日晚上凌容雪在月光下说的那些话，她对爱情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要他未来的丈夫把他的爱给其他女人，他又怎么会让她做妾呢？

“皇上...”莫子寒刚想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却被宇文慕辰生生地给堵了回去。

“好了，不必多言，朕意已决，你回去等旨便是。”说完便丝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永和宫。

莫子寒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无助，甚至比江州那次还要无助，那个时候，她还不算是他的，而现在，她已然是他的，他却不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给她。

极度绝望之间，他努力稳定了自己的心绪，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回丞相府的，这件事，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明焱刚回到丞相府，就看到了从倾雪阁刚出来的青竹。

自从那次两个人一起去厨房端菜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了一些，明焱总是不敢正眼看青竹。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大人呢？”

凌容雪已经在倾雪阁等他很久了，却迟迟不见他回来，青竹自然也是着急的。

“皇上...把大人...留在了那里...说有事跟他说...”明焱都不知道自己就忽然结巴了起来。

“明焱，大人何时能回来？”

凌容雪似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从倾雪阁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日一早就感觉今天会有事发生，如今看来，是没错了。

“夫人，我也不知...”明焱已经叫惯了夫人，也是脱口而出。

凌容雪很是不安地点了点头，又着急地朝府外看了看，却始终不见莫子寒的身影，她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倾雪阁。

青竹看到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也是于心不忍，便凑近了明焱，对着他的耳朵说着。

“小姐太担心大人了，你跟她说一下大人待会便回来即罢。”

青竹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并未发觉此时的明焱早已面红耳赤，倒不是气得，而是羞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把青竹愁得慌。

就在青竹对明焱恨铁不成钢的时候，莫子寒回了丞相府，看到了倾雪阁里正如坐针毡的凌容雪。

他站在远处停滞了一会，看着一脸忧色的凌容雪，内心愧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莫子寒感到了无限的压迫，他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定了定神色，面无表情地朝倾雪阁走去，直接略过了青竹和明焱。

“雪儿，本相回来了，不知夫人可否久等？”

莫子寒即使内心十分纠结痛苦，但还是努力忍住，用以前的语气跟凌容雪说着话，不想让她有过多的想法。

凌容雪见莫子寒回来了，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走了过去，连椅子都被她带倒了。

兴许是一直预感今天会发生什么事的缘故，凌容雪今日就一直是这副慌慌张张，郁郁寡欢的模样。

“大人为何此时才回来？莫不是皇上有什么急事？”

莫子寒眼神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换上了强装出来的笑容。

“怎么会有事？雪儿不要乱想。”

莫子寒说着轻缓地摸了摸凌容雪的头，看到了那支戴在发髻上，闪闪发亮的梅花簪子，满心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