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慕才人之前不识抬举,如今又自己勾引上了皇上——说来也奇怪,奴婢一直以为皇上专情皇贵妃一人呢,没想到也是喜新厌旧。”
“皇上也是男人。”太后嗤笑了一声,“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新厌旧,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娘娘,不是奴婢多嘴。皇后娘娘她,实在是不像能成事的样子。听说皇后娘娘和那个慕娴如今处得和亲姐妹似的,但就算这样,那个慕娴也没带她多近身皇上一步。
且她这个病您也知道,江太医早就说了,不宜生育,连侍寝都恐怕有事。娘娘可得早做打算啊,皇贵妃怕是不会生孩子,万一这慕娴先生下皇子,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哀家岂有不知之理?只是瑶儿天性天真烂漫,如今也只好让瑶儿占着这皇后的位置,再做谋划。丽嫔也是个没用的,连皇上的龙床都爬不上去。”
“她那个女儿绣月的事,皇上好像已经知道了……”碧桃有些担忧。
“知道了也没什么,哀家也没虐待她,不过是无知无觉,觉得小姑娘可爱留着使罢了。”
“就是崖州王,恐怕今后要彻底倒向皇上这边了。”
太后看着烛光,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屑:“崖州不过是偏远小州,区区一个崖州不算什么。”
碧桃拿过一床薄被,替太后盖上:“娘娘的病也是忧心过甚而来,今后还是多放宽些心。”
“哀家也想放宽心啊,只是皇上膝下无子,你叫哀家这做母亲的能放心吗?”
“娘娘……要不要,咱们从家里那边再挑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