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人动了我的布局!”
刚进屋走了没几步,我猛地顿住,朝着身后看去。
这个时候宋明刚走过大门的位置,正在给脸上带着口罩,听到我的话立马站在原地,朝着我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门后有一张福禄,歪歪斜斜的贴在大门背后正中的地方。而同样的符箓,在我的地摊货上面也有不少,一般是给生了孩子,或是有老人安然殡天之后用来冲腥的,所以卖的较为不错。
因为多收了柳向阳的几千块,我破例给他贴了一张福禄,以防止他在虚弱的时候犯了血光灾。这福禄的贴法是正阳下阴,稳北朝南,一丝差不得,是我亲自上的手,牢固程度除非用特殊手段,否则只能撕下来,根本偏转不了。
可是现在,却向左偏移了四十度左右。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一偏,生生的把一张福禄,变成了一张灾帖,别说柳向阳关键时刻身体不行,就算是个正常人,家里被这么一贴,出门没被花瓶砸到脑袋都算幸运的。
“扯掉!”
在我出声后,宋明眼疾手快,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直接就伸了过去,扯住了一角,生生的把那灾帖拉了下来。
呲……
就像是干粉笔触到了硬黑板,刺的人浑身发冷的声音从灾帖后传了出来,惹得我打了个寒颤,我清晰的看到,在宋明把那张福禄扯下来之后,瞬间就燃起了一团绿火,吓得宋明连忙扔了出去,还没落地,就烧了个精光。
看到这幅情景,我已经十分确认是有人对我的符箓动了手脚,并且施加了更加高明的手段,直接把证据销毁。
宋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恍惚了几秒之后,我朝着柳向阳的卧室走了过去,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我离开之前,他是躺在床上的。
一推开卧室的门,浓烈的消毒水味和尸臭味就飘了出来,宋明和两个法医躲得远远的,看着我这里。
我屏住呼吸,缓缓的来到床头。
柳向阳现在的姿态跟照片上的没有太大的差距,向后的左臂似乎被人生生的扭断,折到了腰后。右手插在自己的下巴的血肉内,伤口已经发脓,鲜血也已经干涸。
放大的瞳孔就面朝着我的方向,还有那诡异的笑容让我的心理一阵的打颤。
缓缓的伸出手,不顾已经稍微有些腐烂破败的尸体,我的手托住了柳向阳的后脑勺。
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被浸满了尸油,我轻轻的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露出了下面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六边形状紫色符纸。
只见上面不知道用一种什么颜色的料笔,笔走龙蛇的勾勒着一个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