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微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替方韫知做了主：“两瓶豆奶。”

“好叻。”服务员收起菜单，开心地跑出了包间。

裴微转过头对方韫知说：“我猜方老师也喜欢豆奶，所以直接就点了这个。”

方韫知说：“正好，我确实喜欢喝豆奶。”

裴微说：“看来我们很多口味都一样，方老师，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方韫知亦是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调查过我爱好呢，真的很有缘分。”

裴微差点被呛到，她咳了咳，白皙的脖子便变得粉红：“方老师放心，我没那么变态……”

方韫知弯了下嘴角，笑道：“开个玩笑。”她垂眸思索了片刻，又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总觉得和裴小姐不是第一次见面。”

裴微说：“第一次见我的人可能太少了，你家小区对面的广告牌上就是我。”

方韫知说：“可能吧，但不太一样。”

裴微：“哪里不一样？”

方韫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说不上来，可能是我想多了。”

裴微抿了抿唇，没追问下去。

一顿饭吃完，两人天南海北聊了挺多，方韫知很少有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平日里话少的人也打开了话匣子。

方韫知抬手看了眼手表：“我得先回趟家。”

裴微问：“今天不住我那儿吗？”

方韫知：“换洗的衣服没带不方便，学生给我发了剪辑后的视频，我也得回去看看哪里能改。”

裴微：“那……”

方韫知：“明天见吧，我自己坐车过来，不麻烦裴小姐接送了。”

裴微：“我不觉得麻烦就行，方老师也太客气了，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方韫知：“当然是朋友……”

裴微：“那就说定了，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方韫知不想领情也要领了，毕竟国宝的面子不得不给。

裴微招手拦了辆出租，和方韫知一块坐上了出租车。

裴微对司机说：“师傅，先去学林雅舍。”

方韫知看了眼裴微，这是想先送自己回家？方韫知必须承认，裴微为人很周到，周到得让她过意不去。

裴微不知道方韫知在想什么，只是看见方老师又一次入定。

半小时后，裴微提醒方韫知：“方老师，到家了。”

方韫知回神，向四周望了望：“啊……谢谢裴小姐。”

裴微含笑：“不谢。”

方韫知正要下车，裴微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嗅了嗅四周的味道。是的，方韫知看见裴微摘下口罩，对着四周嗅了嗅。

好像……狗子。方韫知心中默默想到。

却见裴微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拽着方韫知一起下了出租车。方韫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裴微带得踉跄了几步。

“裴小姐……怎么了？”

裴微眯着眼睛，朝方韫知住的公寓楼望去。

“方老师，你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方韫知说：“奇怪的声音？”

她想起前几天在暗房听见的敲门声，不想还好，这会儿记起来，背后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裴微问：“有吗？”

方韫知：“有，我之前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但是那是卧房的门，所以不可能是客人敲门……”

裴微神情凝重，果然有“东西”追过来了，她竟没有察觉，还好方韫知没出事。

方韫知又说：“我估计是没休息好，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裴微转头看着方韫知的眼睛：“如果不是幻觉呢？方老师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方韫知被裴微的眼神吓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裴小姐，要相信马克思唯物主义论，世界上是没有鬼怪的。”

裴微说：“方老师，一个人住要小心，听见有人叫你名字不要回答，听见有人敲门也不要立刻开门。”裴微说到这里，凑到方韫知的耳边，低声道，“因为，那可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