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满目蔑视。
不止开口的这名护卫,稍后方的三名护卫,以及再之后的步兵,均目露不屑。
君杺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了这护卫一眼,反问了句:“敢问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家长老的意思?”
那护卫没想到眼前这看似穿着普通的修行者居然敢如此胆大。
一般人看到他们这阵仗,早躲得远远的了,哪里还想得到反问反击?
护卫一怔,犹豫了片刻,却没法接上君杺的话。
君杺冷笑了笑,忽然歪着头往层层护卫之后的莲花软轿看了一眼。
然后运起体内的些微元气,夹杂着分贝和气劲吼了句:“若是这位樱长老的意思,那本姑娘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仙府考核长老之中最高的那位。
可若是这名护卫自己的决定,那就只能说是狗奴才仗势欺人了。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都能痛下杀手,简直辱没仙府的威名。”
君杺一语双关的话,让所有护卫都变了脸。
连带着莲花软轿里的樱珠,都下意识握紧了双拳。
莲花软轿之内,
一女子明眸皓齿,肤若白雪。
一身极高品质的天蚕丝芙蓉锦缎制成的广袖流仙裙,勾勒着凹凸有致的完美身型。
一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弯曲在身体左侧。
坐在宽敞的轿子里,如此美艳的樱珠略微慵懒的往右后侧的软枕靠了靠。
朱唇亲启,其中夹杂着几分柔情:“放过这位姑娘吧。她也是好心为了那孩子。你们擅自挥鞭子,差点伤及无辜。今日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便饶了你们。继续前进!”
站在街边的君杺下意识冷笑了笑。
这个樱珠,倒是真会做人。
早不开口晚不开口。
偏偏在自己快要下不了台的时候,借着她的话,顺杆子找回面子。
这么厉害的角色,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看来,这个樱珠的确是不简单。
因为樱珠的话,整个大部队继续前行。
君杺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双手环胸,看着那莲花轿子慢腾腾的往前行。
“这大部队要一路穿过萧城主街道,直接到达萧城城北的演练场才会停下来。我们这一路跟过去,还有的看呢。”
“这仙府的长老要住在萧城么?”“听说不会。他们都是元气修炼高手。哪怕是运起体内的元气飞行,一日也可飞几千里。何必窝在这么小个萧城,住在那普通的驿馆里。人家可是仙府的高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萧家的安排?自然是有别的去
处的。”
“也是!毕竟开幕之后,除了重要的比赛需要几名长老露个面。其余时间,他们都不想要过来。如果不进入决赛,恐怕过了今日还未必能再见到美如仙子的樱长老呢!”
“对对对!赶紧跟上部队,一起往演练场那边走。”
……
站在君杺身后的两名男子,一直盯着樱珠的轿子小声嘀咕。
君杺恰巧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眼看着那十六人抬起来的软轿就要从君杺眼前晃过的时候。
轿子里的人忽然开了口:“停一下!”
夹杂着威压和柔情的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
四周耳根泛红的汉子们,纷纷驻足观望。
只见,一双保养得当的手,轻轻的挑起软轿一侧的纱帘。
伴随着点点斑驳阳光,一张极美的脸便赫然显露在众人眼前。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五官清秀立体,皮肤白如皓雪。
一颦一笑之间,妩媚天成。
和君杺的容貌不同的是,樱珠的容颜更多了几分魅感。
“哇!这和那个传闻中绝美的君杺姑娘不相上下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叹。
只是那“不相上下”四个字出口后,
君杺很明显的看到樱珠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意和狠厉。
随后,又被她很巧妙地用笑意掩盖。
“这位姑娘,刚才就是你开口说话的吧?”
樱珠收回神思,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君杺身上。
君杺冷笑了笑,隔着斗笠点了点头:“不错!是我!”樱珠勾着红唇:“这位姑娘,也是个有勇有谋的。不知樱珠能否有那个荣幸,让姑娘做樱珠的侍女。来萧城这一路上,我带来的侍女着实太少。若姑娘不嫌弃,佣金都好说。”
话语之中夹杂着丝丝轻视。
聪明如君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抱歉!我对做别人侍女没什么兴趣!”
话落,君杺转身就走。
忽然一道风过。
看似莲花轿子的纱帘随风舞了舞。
君杺却忽然闷哼一声。
“主人!”
袖子里的小珍珠焦急的用意识呼唤。
“我没事。这个樱珠,当真心狠手辣!”
安抚了下小珍珠,君杺猛然回头瞪着那莲花软轿的纱帘。
“都说樱长老位列仙府门派长老之一。如今却背后偷袭伤人。这么看……樱长老是虚伪呢?还是虚伪呢?”
轿子里的樱珠忽然直起身,隔着纱帘和君杺脸上的斗笠,恶狠狠的瞪着开口揶揄她的那个女人。
敢这么和她说话的,整个凤鸣大陆都找不出几个人。
这个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若不是顾念着千寻哥哥马上要来,她不能太放纵自己,免得对自己名声不好。
否则,今日早一掌劈死这个贱人。
“姑娘,怕是你看错了吧!若本长老出手,只需一根手指,你便会飞灰湮灭!”
话音刚落,
原本被十六名侍卫抬着的软轿,忽然腾空而起。
随后四名身着白色长裙的侍女亲自抬着樱珠的轿子,踏着凌空步伐远去。
半空之中,似乎隐约间还有些微花瓣飘过。
那装腔作势的模样,让君杺忍不住冷笑:“呵!果真一朵白莲花!”
“都是你!这下樱长老生气飞走了!我们还怎么看美女?”
“行了行了!考核赛开始前,不易惹事。走吧走吧,现在赶到演练场也是一样。”
……
四周的人悉悉索索的,时不时传来对君杺的不屑和谩骂。
“主人,他们肿么这样?你刚才明明就是为了救那个小屁孩,才把自己曝光的。”
袖子里的小珍珠气不过,吼了句。
“平常百姓而已,都是人云亦云的。他们能看清什么?当然,我也不指望他们看清我!”
只要她在乎的人懂她,就够了。
想到这里,君杺也转过身,飞速朝着萧城北面的演练场而去。
“主人,你有木有事?”
小珍珠重新从君杺的袖子里爬出来,爬到君杺肩膀上糯糯的开口询问。
“咳咳……不碍事。还好她打出的气力,我能承受。”云南笔趣阁ynbik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