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意来讲,徐子骞一旦公布了与盛氏终止合作关系的原委,那么与盛氏合作的其他公司必然会重新考虑与盛氏的合作意向,一旦其他公司都纷纷效仿徐氏,盛氏最终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盛意会如此愤怒的原因。
没有人知道,徐子骞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
盛馨赶到的时候,哪还有徐子骞的影子,只有盛意一个人抚着胸口瘫在椅子上。
“爸”盛馨看到自己的父亲此时的狼狈模样,心底的恨意再次翻涌起来。
“馨儿”盛意握着女儿的手,老泪纵横:“徐子骞是要把盛氏彻底逼入绝境啊,就连你,他都毫无顾忌!”
“爸,什么都别说了”
她早已应该猜透,徐子骞会说什么,只是她被徐子骞弃如敝履,为何连带盛氏都遭了秧。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
袁茵这边,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她站在祝锦屏的办公室里等待主治医生的到来,今天来,她不只是看望母亲,有一些事情,他还要需要问一下主治医生。
大概半小时后,卢医生推门进来,看到袁茵,他嗫嚅着唇说:“门外的那两个人可是袁小姐带来的?麻烦让他们走远点,这会影响我的工作!”
袁茵点点头,走到门外悄声跟李然李向说了什么,兄弟俩点点头,离开了。
袁茵转回身,对卢医生万分抱歉:“对不起卢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你来的正好,不然我也会给你的打电话,说一说你母亲的事情。”卢医生没有对袁茵的抱歉过分在意,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是我母亲病情又严重了吗?”袁茵因为卢医生的一席话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卢医生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待袁茵落座,他才有缓缓开口:“自你上次离开后,我们就没有在强制的锁着她,但是为了身边人的安全,我们还是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只是她的病情依旧没有任何好转,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在这样下去,她可能永远都清醒不了了。”
永远都清醒不了?这话意味着什么,袁茵很清楚。
眼角的湿润来的悄无声息,苍白的面色骤然间没有一丝多余的温情。
须臾,袁茵艰难的开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目前没有!”卢医生只能选择实话实说:“毕竟五年了,我们该用的办法都用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再也认不出我了,我在她眼里其他人一样?”袁茵哽咽。
“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袁茵伸出手制止了卢医生的话:“不必安慰我和常埋地下的父亲相比,我至少该庆幸母亲还活着!”
这话听上去是坚韧的自我安慰,可是卢医生却听出了几分绝望。
“医学上从不缺少奇迹,所以你也不必太”
卢医生的安慰如此苍白,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安慰对袁茵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但袁茵还是笑了,只是那笑容里不带任何情绪,就好像单纯的扯了一下嘴角而已。
“放心吧,我不会放弃!”袁茵突然抬眸看向卢医生,“有件事还望卢医生为我答疑解惑。”
“请说!”
“五年前您是第一个为我母亲治病的医生吗?”袁茵把自己的问题一股脑的抛出来:“可记得当时送我母亲来医院的是谁?有没有当时的病例?能给我看一下吗?”
这也是袁茵今日此行的目的,既然盛意那边暂时还无从下手,不如就从换一个思路,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个”
“卢医生是有难言之隐?”
“那到没有,只是当年祝女士并不是第一站就来到这里的,因为情况并没有现在严重,先是被市一医院收治,半年后才送来这里,是转院来的,具体谁办理的转院手续,您还要去护士站或者住院部那边去查!”
半年以后才来的精神病院?那么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陆少勋送来的,因为那时候陆少勋在她身边照顾,不过,袁茵想了想,也不能排除远程遥控的可能。
从卢医生那里出来,袁茵直接去了住院部,李然李向兄弟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出现在袁茵身边。
今日阳光正好,祝锦屏一个人在病房里,挣脱了枷锁,哪怕是在狭小的病房里,她似乎也体会到了自由的可贵,一个人趴在窗台上不知道看什么,脸上是显有的笑意。袁茵从小窗口看进去,只是一眼,她就觉得喉咙里紧的难受,含混的喊了一声“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转身离开,长长的走廊里,正好碰上护士来给病人送药,推着车,车上有各色各类适用于精神病人的药,袁茵扫了一眼,发现其中几种,是她曾经也服用过的。
袁茵不禁有些自嘲,天下大同,就连精神病人也实现了。
“袁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经典xia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