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甄不知道袁茵受了伤,正准备午饭呢,徐子骞刚好抱着袁茵进来,一路上袁茵都没有说话,徐子骞垂眸看她,原本冷傲的眼神里,再看到袁茵紧紧闭目的样子时不期然的被温情覆盖!
张甄见袁茵左腿缠着纱布,纱布外已经有血渍渗出来,顿时大惊失色:“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上午就伤成这样啊?”
徐子骞抱着袁茵径直上楼去,“一两句说不清楚,以后一日三餐,麻烦张妈派人送上来。”
张甄赶紧点点头,没说什么,钻进厨房去忙了。
回到房间,把袁茵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袁茵这才睁开眼看向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徐子骞不想听这两个字,所以没有理会她,直接了当:“把裤子脱了吧!”
“什么?”袁茵皱眉的同时,怒气也升腾起来。
“想什么呢?”徐子骞看了一眼袁茵的左腿。
因为受伤的缘故,在医院,医生为了不让袁茵受太多苦,选择把裤管剪开。回到家当然不能一直这样穿着,自然是要脱掉的。
可是奈何袁茵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牛仔,外加手臂上也有挫伤,凭她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完成脱掉紧身牛仔的重任!
“我自己可以!”她戒备的看着徐子骞。
“我叫张妈来!”徐子骞转身下去了。
袁茵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其实哪怕是张妈她也会觉得难为情,自小她就是这样,第一次受伤卧床,那时候是母亲在身边照顾她,她同样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应该试试,也许就能成功呢,可是刚刚拉下裤子拉链,徐子骞和张甄就进来了!
袁茵赶紧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张妈你帮她吧,我回书房拿些东西!”说完徐子骞离开。
袁茵看着张甄轻声说:“麻烦张妈了,不过我有个好办法,不如就把这条裤管都剪开吧,这样更容易些!”
张甄点点头,找来剪刀,顺着裤管,一直剪到腰部。
“对了张妈,一会我堂妹要来,如果她到了,麻烦张妈直接把她带到我房间吧!”
张甄再次点头,把另外一只裤管帮助袁茵褪下来,这才离开!
麻药慢慢过去,袁茵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却硬生生被痛醒了。
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拿手机,明明记得就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在找什么?”
一道带着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袁茵知道那是谁,转过头,她才发现卧室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简易书桌,除了电脑和文件,怕是放不下其余的东西。
接收到袁茵问询的目光,徐子骞解释:“你受伤,别人照顾我不放心,索性就把办公的地点选在你的卧室里!”
“为什么?”袁茵眼眸清澈,看不到一丝杂质:“为什么你突然像变了个人,你不是说我回到你身边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吗?你不是恨我吗?你这样做,完全不是恨一个人的行为!”
徐子骞没有回答袁茵的这个问题,只是把手机放回到袁茵的手里:“再睡会儿吧,午饭还要再等一下!”
“徐子骞,你回答我!”袁茵皱着眉头低声吼。
她最是见不得这样逃避问题的人,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多半月,仅一墙之隔,很多时候袁茵都在想,到底是不是她误会了他。岁月虽然打磨了他们的个性,使得她们每个人都变的棱角分明,有时候更是浑身长满倒刺,可是在她的认知里,徐子骞虽是商人,但并不是不择手段的商人!
袁茵嘴角挂着冷笑:“你说五个月一到,就会还我自由,其实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如果那份遗嘱本身就不存在,那么,你让我回到你身边,这就是一个圈套!是徐总另有所图?还是想外界所说对我余情未了?不如就交给时间验证!”
“所以呢?”徐子骞反问:“另有所图如何?余情未了又当如何?”
袁茵转眸,看向窗外,她不想去一一分析,分析来分析去,不仅劳神,还费心。不管结果是什么,她们的爱情早就葬送在五年前,再也不能生根发芽,又何必奢望它还能开花结果?
徐子骞也没在继续追问下去,着手开始办公。一摞摞的文件等待他批阅签字呢,现在还不是告诉袁茵真相的时候,他要一个契机,至于机会什么时候来,他自己也不能断定!
敲门声响起,张甄站在门外,轻声说:“袁雯小姐来了!”
袁雯站在门口,入目是黑白反差极大的简约设计,床尾凳上放着干净整洁的衣物,徐子骞坐在床的左侧,电脑置于膝盖,正一丝不苟的办公!
“阿雯,快进来,站在门外干什么?”袁茵说着,还不忘朝她招手。
徐子骞从前见过袁雯,那时候她刚刚大一,看上去稚气未脱,倒是比袁茵健谈。盗墓a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