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平辉,还是庄婉碟?
袁茵起身,蹑手蹑脚来到门口,趴在门上,于是一阵窃窃私语通过门板传进她的耳朵。
对话正是庄婉碟母子,因为声音压的太低,袁茵听的不甚清楚。
只听傅平辉低声怒问:“他是我爸爸,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那又怎样,反正他这么多年,反正他也没打算认你...还不如...”
“不行,我这成什么了,弑父呀这是!”
“你...”庄婉碟貌似很生气,但却又不能发作:“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动手!”
对话没有了下文,门外的声音归于平静,袁茵抚着胸口,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
根据刚才那段对话,可以得到至少三个信息,第一,庄婉碟一直没有告诉傅平辉,徐畅其实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第二,傅平辉不想帮庄婉碟,第三,庄婉碟一定会在这几天要对徐畅下手。
可怜徐畅还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一直视为温柔贤淑的枕边人,竟是精心谋划将他至于死地的蛇蝎女人。
本就辗转难眠,听了那母子的对话,袁茵更是毫无睡意。
她本是来试探庄婉碟对袁雯的态度,却没有想到有了这么多的额外收获,这一趟倒是没有白跑。
袁茵现在很确定,五年前的事情庄婉碟一定主谋的其中之一,那另外一个是谁呢?
袁茵就那样看着天花板,漆黑的房间里,其实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不敢闭上眼睛。
终于,天空渐渐明朗起来,东方的鱼肚白开始攻占天空,天亮了。
早上的空气清新,袁茵起床后,到院子里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拉伸了下身体。徐子凡一向爱睡懒觉,但是今天却起的很早,他来到袁茵面前,本想问问她昨天打电话有什么收获,可是还没开口,傅平辉就出来了,朝着他们的方向,径直走来!
很远,傅平辉就跟他们打招呼:“二位,早啊!”
袁茵想起昨晚的事情,似笑非笑的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而徐子凡翻了一个翻阅后脑勺的白眼,转身跑开了。
傅平辉倒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跟袁茵聊起天来。
“你每天都这么早?”他问。
“对啊,有工作!”袁茵答。
“昨晚睡的好吗?”
袁茵愣了下,“还好,你呢?”
“我...”傅平辉有些犹豫,“不太好,有些失眠,夜里起来了一次。”
起来了一次?他是试探她是否知道他曾在她的房门前停留过?
袁茵拿不准,只是笑了笑,反试探他:“其实我也有认床的习惯,只是傅医生经常留宿这里,怎么也会认床吗?”
“我倒不是认床!”傅平辉也坐着拉伸运动:“就是十二点多的时候,徐夫人说老徐总身体不适,让我去看一下,之后回到房间就睡不着!”
他这是坦白?还是此地无银?
袁茵自责道:“阿姨房间就在我隔壁,叔叔身体不适,我竟一点都不知道,睡的跟个猪一样!”
傅平辉笑了笑,没说什么!
庄婉碟在不远处朝她们招手,喊她们吃早饭。
别墅经过雨水大半夜的冲刷,特别干净,空气也变的香甜,只是这里的人,却怀着各样的心机。
吃过早饭,袁茵离开,离开时,庄婉碟依依不舍,拉着袁茵的手不肯松开。袁茵也不甘示弱,不就是演戏嘛,她也可以不着痕迹,于是反手握着庄婉碟的手,保证没事就会来看她,带她去做美容。
袁茵上了车,庄婉碟在后视镜里与她挥手告别,待车子开出别墅,庄婉碟那张热情似火的脸瞬间变的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