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这个得看你想杀谁了。总之，只要是在这霜月城内杀人就行。”

“哦？”那个人的兴趣被于维挑了起来，“当初我因为这件事被你给关到这里面来，现在你又来请我出去干老本行？我能问一下，是为什么吗？”

“这个，恕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就行了。”

“嗤呵呵呵……没有这么简单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在想些什么，但是，你应该没有这么好的就把我给放出去，让我由着性子杀人。代价，我要是答应了你，会有什么代价？”

“会死。”于维毫不遮掩，在他看来，自己也完全没有必要和眼前的这个人遮遮掩掩的，作为曾经将对方送入天牢的人，于维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了解眼前这人的人。

羽国建国初期，曾在霜月发生过多起惨绝人寰的杀人碎尸案。当时死掉的人可远远不止4个，而死者的尸体被破坏的程度也远超这次。那是，这些案件可以说震惊朝野。朝堂上，市集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人杀人碎尸。而私底下，人们对于这起案件却议论纷纷。

有人说，杀人者是青凰国的奸细，为了妨碍羽国的建立。

有人说，杀人者是羽国内部的人，想要夺权而做的事情。

还有人说，杀人者根本就是靖王手下的人，只是建国之后，铲除一些当初战争时期不方便处理的异党。

而就在这件事越闹越大的时候，罪犯终于落网。负责抓住他的人，正是当初青刀卫里龙门的队长于维。而被抓住的人，正是此时在监狱的这个名叫“阎南”的人。

而阎南被抓住之后，甚至都没有审问，相当爽快的就直接说出了自己杀人的目的。自己并不是什么青凰国间谍，也不是对羽国有什么不满的人，更非靖王手下的人。自己杀人，单纯图一个乐趣。

阎南这话，自然是被审问他的那些人当做谎言。但是，唯有于维，这个从案件一开始就一直追查这起案件，对阎南最了解的人才清楚，阎南并没有说谎，他就是这么一个杀人成性，嗜血如麻的人。

最后，这起案件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杀人者阎南到死之前都会被关在这天牢之中，而于维因为缉拿杀人犯有功，没多久就升任青刀卫副指挥使了。

“哦……这样啊。”阎南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原因不打算告诉我，就让我来做选择。要么就在这里继续被关到死，要么就答应你，被放出去，然后，可以让我随心所欲的，像以前一样杀人。但是，到一定的时候，你就会重新来把我抓住，然后把我给杀掉。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你答应吗？”

“那是当然！”完全没有半点的犹豫，阎南就答应了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换来杀人的许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有机会能出去杀人，这样的条件，我又怎么可能拒绝呢？知我者，真乃于大人也啊嗤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