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不算是一个赌徒,甚至可以说相反,余默特别不喜欢像赌博那样充满了太多不确定的事情,余默往往喜欢将一切都计算好,尽可能的去掉运气元素,然后再去行动。也正是因为如此,余默虽然之前一直混迹在白夜,却根本就不去赌场,从小到大,余默和别人进行的赌注就可以说几乎没有。就算有,很多的时候也都像是之前带着小麻子去赌场的时候一样,说是去赌博,但是所为的是其他的目的。余默所做的,真正能够算得上是赌博的事情,有且仅有一次,那就是在余默还在为靖王效力的时候,和此时余默眼前的男子所进行的赌博。那一次,余默赌赢了,而当时余默所获得的,就是此时被余默摆在桌上的这枚独特的被血液染黑的骰子。
“所以,你准备把这个还给我,然后让我帮那个叶家大小姐振兴叶家?”
“不,我并不打算和你做这么简单的交易。而且,实话实说的话,只是这样的话,你就算口头上答应了,也根本不可能会认真的来帮忙吧。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我还是很清楚的。”
就像男子对余默了如指掌一样,男子有什么脾气,余默也相当的清楚。
“所以,我打算再和你打一个赌,这个骰子就当做赌注。如果我输了,你就可以把这个骰子给拿回去。”
“那如果我输了呢?”
“你输了什么都不用做。”余默这么回答着,完全是一副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模样,“毕竟,当初和你赌的时候,你也没有说我输了该怎么办。”
“所以当初你最后赢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当时的自己。好吧,我和你赌,说吧,你到底想要赌什么东西?”
“我们就赌,我们两个到底能不能让那个叶家的大小姐如她所愿的重振叶家,我赌不可能。”
余默说完,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按着自己的额头苦笑了起来。男子不得不承认,余默的这一手,确实将自己给吃得死死的。先是用了那个骰子,断绝了自己的退路,然后认准了自己绝对不可能不赌这一点,再和自己打赌。而自己只要想要赢回那个骰子,就只能按照余默所希望的那样,尽自己一切可能去帮助那个叶家大小姐重振叶家。至于余默那边,他对胜负就根本无所谓,就算将骰子输出去,也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赌注的结果,对于余默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余默所看重的,只是赌博的这个过程而已。余默还是那个余默,习惯在一开始就将一切都算计好,绝对不会去涉及有运气成分的事情。
“余默,你这个家伙,以后绝对不得好死。”
“承让,承让,你到时候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就算我死,多半也是被你这个家伙给逼死的!”
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余默一眼,然后突然释怀一样的说到。“行吧,我跟你赌。带我去见那个大小姐吧。”
反正对方都把自己逼上绝路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明知是万丈深渊,不如索性就往下跳吧。作为赌徒,男子想要去赌即便是跳下万丈深渊,也依然活着的那一种可能性。
“不急,你和我不同,你要是也作为家奴和叶家扯上关系的话,就发挥不出你的能力来了。你还是去做你擅长的事情会比较好。等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你再来赢得这个赌注也不迟。”
余默这么说着,完全是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样子。而看着余默这个样子,男子索性也就放弃了思考的询问到。
“那你这次想要我用哪个身份?还是说,又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了?”
“这个嘛……你自己决定吧,你那边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还是像以前那样,我只说我想要如何,然后你自己去决定怎么做才能搞定。对了,说到身份,既然你都已经同意了,那么以后大家总得见很多次面吧,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像以前那样,叫你权六?”余默这么询问着,而男子则摇了摇头拒绝到。
“这个姓就免了吧,权是靖王给的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应该也不配,更不想再继续用下去了。所以,还是别再提会比较好。这样好了,就像一开始那样,你直接叫我六这个名就行了。”
“六?这叫起来有点怪啊。”余默这么吐槽着,而六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到。
“你要是觉得有点怪的话,那你就按照你习惯的来。反正称呼也就只是一个用起来方便的代号而已。只要不用那个权字,随便你叫什么都好。”
“随便什么都好么?那……小六如何?我觉得这么叫挺顺嘴的。”
听到余默这么打趣,刚才还一副“你随便,我什么都行”的样子的六立马就不乐意,并且对于自己刚才的话进行了打脸式的反悔。
“滚蛋,别想占我的便宜。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家奴,这么叫我你觉得合适么?给我记好了,你的身份啊,以后看到我只能叫六爷,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