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祖上是皇宫里内务府的府库,仗着从江湖上学来的造假手艺,经常在内务府里玩些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几十年了居然没有被别人发现。
后来是王伦的老父亲酒后失言说漏了嘴,这才被人揭开了这一页往事,王伦的父亲和哥哥就是因为江湖中人上门求货不成,才遭了毒手。
“张爷,您跟我来。”
王伦引着张子龙来到了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这里原本是一片种植花木的地方,可能是原来主人家的疏忽,花木都枯死了,张子龙租下这里以后也没有时间打理过院子,索性便让这里荒着。
“张爷,你先往后站站,稍等片刻。”王伦用一把铁锹在一棵老树根下挖了起来,不大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坑。
“张爷,您看”王伦俯下身子从土坑里拿出一个大瓦罐来,揭开瓦罐的盖子,一股子酸骚味就冒了出来,熏的张子龙直往后退。
“王伦,特么的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这么个味?”张子龙捂着鼻子连连后退,生怕那股子酸骚味弄到自己的身上。
王伦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将带着胶皮手套的手伸进了瓦罐里,一件绿不拉几的东西被王伦捞了出来。
“张爷,您看。”王伦用清水把手中的东西洗了几遍,一件满是铜锈的物件显露了出来,赫然就是一件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皿,是一个青铜角,这是古时人们的酒具。
“哟!王伦,你小子手艺不错呀。”
张子龙接过角,在手上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遍,厚厚的一层铜锈和土腥味让张子龙爱不释手,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着王伦从树坑里刨出来的,张子龙都要把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件东西当成是真品了。
“其实很简单,把做好的铜器先用动物的热血烫半个小时,再泡一遍我家自制的药水,最后埋进土里,用尿液浸泡三天,自然就长出来铜锈了”王伦用毛巾擦着手,给张子龙指点着铜器上面的锈解释道。王伦显然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说话间脸上隐约露出了几分得色。
“我听说,那些专门做赝品的家伙,都是把物件埋进土里好几年,才能弄出锈迹。你的这个才三天就能弄出这些个铜锈,不错,不错”张子龙把玩了好一会子那个青铜的角,很满意的打量着正在擦脸的王伦。
王伦嘴一撇,满脸的鄙视,“他们那是啥手艺?他们都是用的动物鸟硬生生泡出来的铜锈。我的这个可是泡过药水的,那铜锈可是自己长出来的,这秘诀就在我配置的药水里,那里面有能腐蚀铜器的酸,才有能帮着长铜锈的东西。”
“张爷,我回来了。”一脸是汗的王海洋进了后院,身上汗津津的都把后背给打湿了。
小次郎派了山本跟踪张子龙他们,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子龙也派出了王海洋反跟踪了山本,他要看看这个山本是不是只听命与小次郎。
因为自打山本跟上自己,张子龙就借着店铺的橱窗发现这个跟梢的家伙应该是个鈤本人,张子龙要摸清楚她的底。
玫瑰酒吧是老北平城里的一朵奇葩,说它是酒吧,它的确是个来自米國的寡妇开的酒吧。
可是严格的说,它又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酒吧,因为在这里你还可以吃的真宗的牛排和甜点,所以玫瑰酒吧更像是一间营业到临晨的西餐厅,只不过这里面多了一个大舞台和几个脱衣舞女。
王伦眼珠子提溜乱转,死死的盯着那舞台上的金发脱衣舞女,坐在旁边的张子龙哑然失笑,看来这个王伦还真是个雏。
王伦的青铜角已经顺利出手,小次郎以极高的价格卖了下来,双方还约好会继续合作,其实这只是张子龙再吊小次郎的胃口。
因为就在刚才交易的时候,张子龙从小次郎的眼睛里看见了那赤裸裸的占有欲,这个小次郎已经完全掉进了张子龙挖好的陷阱。
有钱了当然是享受,怀揣着200大洋和一张银行支票,张子龙决定带着王伦去开开洋荤,顺便和沙米拉他们取得联系,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个玫瑰酒吧是沙米拉经常来的地方,这个酒吧是老北平城中的大鼻子老外们除了六國饭店之外最喜欢的地方,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暗藏了很多的私下交易,沙米拉她们的武器也是来自这里。
酒吧里的音乐越来越激烈,舞台上的那个舞女的动作也越来越露骨,随着酒客们扔上舞台的钞票渐渐增多,舞女身上的衣服已经到了不能再少的地步,看的王伦两眼发直喉头巨动。
张子龙还好些,只是在心里埋汰王伦,可是他们旁边座位的酒客们看不惯王伦的猪哥样,终于开口嘲讽起了王伦。1717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