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州城西,五十里外的寿张县县司,县令童友德正与新纳的一房小妾金莲在房中温存。几盏蜡烛照的屋内是春意盎然。
“哎呀!死鬼这就不行了啊。”金莲上下摆弄却仍不见起效,柳眉微蹙不高兴的埋怨了一句。
“娘子啊,我不行了,明个儿再来,明个儿再来啊!”
“哼真没用!”金莲狠狠的白了童友德一眼。
俗话说色是挖骨的钢刀,这话一点也不假,县令童友德年逾四旬,精力早已就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直线下降,哪还抵得住美娇娘的妩媚。
今儿又是拼了老命,来了一次梅开二度,这完事之后,腰就跟断了似地,耳中更是嗡嗡作响。他光着身子呼呼地喘着粗气,活像一只刚烫完水的白斩鸡。
金莲脸色不悦,转头睡去。而童友德休息了片刻,待气息平缓,刚要下床清洗一番,只听门外传来了自家门子的喊声:“老爷不好了,郓州来……来人了。”
一听这郓州来人,童友德浑不在意,心中埋怨老师不解风情,这不过五十来里的路程,非要晚上送信,他不耐烦的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让他给我候着。”
门子刚要答话,却被人一把推开。
这人冷笑一声说道:“童县令你好大的官威啊,我们录事参军院下来的文书,你也敢怠慢。”
童友德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但仍故作轻松,呵呵一笑,说道:“录事参军院?本官乃吏部指定的从七品上,就算是你们的录事参军亲至,也管不到我这。”
“童县令稍安勿躁,你是东京开封府下来的县令,按理说是与我们录事平级,可这虽是我们州院下的文书,但大印却非是我们录事所盖。”
童友德不慌不忙穿好了衣服,有恃无恐地开了门,说道:“哦?谁盖的?你又是谁,半夜闯进县司可是犯了官场大忌。本官定要在王通判那里说道说道。”
“童县令不常来郓州活动,自然是不知鄙人是谁。在下金安志,现任天平军司理参军事。”司理参军一职主掌州内的讼狱勘鞫。
“哦,原来是金司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童友德一听是司理参军亲至,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转念一想自己清清白白做官,上面又有老师帮衬,他司理参军又能奈何?
“童县令客套话也就不说了,文书你先看看吧,”金志安说道。
童友德接过文书,连字都懒得看,目光直接转向了右下角。这一看不打紧,吓得他双手不住的颤抖,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这盖的乃是天平军节度使石守信的大印。
“不……不知使相找我童某人有何事?”
“童县令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犯了事了,有人向使相告了状,说你童友德强抢民女,使相听罢勃然大怒这才让我们录事参军院下来带你回去,由我司理参军和司法参军先初审此案。再由签书判官厅的两位大人复审。”
童友德脑袋嗡一下的,可心里明白,这不能去,谁都知道那司理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进去,甭管你有罪无罪都得去了半条命。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金录事,在下是吏部选出来的县令,这无凭无证的就要抓我回去,就算是有使相的大印,也恕我童某人不从。”
“无凭无证?来啊,带证人。”金志安冷笑道。
童友德本还有恃无恐的站着,可见几个黑衣大汉进了内堂拉出来一衣衫不整的女子。童友德嘴巴张的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恐。
“金,金莲?”
此时的金莲,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住地滴着泪珠,让人一见生怜。胸前粉嫩的春光闪的院子中的几位差官纷纷咽了几口口水。此时的她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梅花鹿,哪还有方才床上的风骚样子。
“金莲,你别怕,凡事我给你做主。”童友德转头对金志安吼道,“金司理,你要作甚?”
“这位小娘子,你可愿做证人?”金志安不理童友德而是转头向金莲问道。尺度文学h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