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好一阵恍惚,李枫现在只感觉晕晕乎乎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总有种翻江倒海的异样感觉,李枫从未有过类似经验,难道是
要死了?
李枫就像溺水之人在尽力扑腾,临死前也要挣扎吧,不是吗?
而且
似乎有些效果呢!
摊贩的吆喝声,人与人之间的招呼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看着周围的景象,这一切在李枫眼里,看起来有些像是小时候在老家农村“赶集”时的场景。
虽然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就像近视一般,但李枫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里更“古老”。
“怎么不走了,傻了吧唧的,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蛋徒弟。”
浑厚的男性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李枫的耳朵,李枫喜不自胜,他听得更真切了,似乎听力恢复了呢!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呢!
即便是将要下地狱,若是尽力挣扎,似乎也能回来。
不过
李枫现在要考虑的是:
???
疑问三连,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吗?
看着处在自己视野的这个男人
一字眉,半白的银发,胡子宛如两条眉毛,穿着灰布马褂,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背负着双手
“这是林正英?一眉道人?九叔?”
竟然看清了。
咦
事情的关键难道不是李枫你可以开口说话了吗?
现在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或许这句话有点口齿不清,李枫也不知道这条件反射一般的说话让人听清楚了多少。
“林正英?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
男子皱了皱眉,似要教训一下李枫。
君子动手不动口?
不存在滴。
天地君亲师,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
可
“啊”
李枫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人来人往的集市上,突然一个小伙子大叫一声晕倒在地,而且这人还是在此地有巨大名望的义庄看守者、人称“九叔”的徒儿,可想而知,闹了多大动静。不知李枫晕倒在地时,集市冷没冷场呢?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我是谁?
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视线一转,李枫已然躺在了床上。
猛地
李枫睁开了眼睛,只是虚弱的他没有多少力气来个鲤鱼打挺。
慌慌张张,眼珠子乱转,李枫看向了四周,这布置,这格局。
我是回到乡下了?
还有
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是错觉吗?
刚想细细回忆一番,一阵“记忆”如洪水一般汹涌地“灌”向李枫的脑袋瓜,再一次眼前一暗。
似乎是因为李枫这边折腾出了动静,中年男子打开布帘。
一看就是过来看看关心李枫的状况,看到李枫已醒,脸色一扳,开口“教训”道:
“臭小子,是不是昨天坏事干多了?有这精力,好好练武不行吗?跟着师父学本事不行吗?你知道吗,这事干多了同样会伤身的。”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语中虽满是教训的意思,但又蕴含着对李枫的关心之意。
刀子嘴豆腐心,不外如是。
对李枫而言,有种初中班主任训人加父母长辈关心自己的既视感。
很亲切!
很熟悉!
好赖话李枫还是能听懂的,所以李枫是不可能有怨言的。
尤其
是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毕竟,多了某些记忆。
李枫嘿嘿傻笑着回应,并没有反驳,使劲抬起了胳膊,挠了挠头,没动静了。
“虚”地李枫还喘了喘。
男子长叹一口气,似是无奈,也不知心里是不是有个小人在仰天长叹:“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先是转身出了屋,不到一会,端了一碗香气扑鼻的汤过来。
男子还没进来的时候,李枫就闻到了那股特别醇香的香味,见着男子端着瓷碗过来,李枫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双眼一直跟着碗。
那是一个直勾勾、坦荡荡地盯着,若是这眼神用在姑娘身上,额,怕不是被叫成“变态”吧!
“肯定是鸡汤!”
李枫确信无疑,此时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男子撇了撇嘴,低声笑骂道:“出息!”
李枫眼睛已然发亮、发绿,跟许久未吃饭一般。
李枫现在只感觉整个身体,包括每一个细胞都在放出“我要鸡汤”的信号。
“怎么,还要师父我亲手喂你啊!”
男子一手端着碗,一手持汤匙搅了搅,看李枫竟然没有“动弹”,再次“吐槽”李枫。
说时迟那时快,就像是百米跑听到了发令枪声,听到了男子这句话,李枫立马“挺尸”起来。
男子歪了歪嘴,满是嫌弃神色地将碗直接递给了李枫。
李枫也等不及了,教养不知跑哪去了,也不知说声谢谢,双手急忙拿过碗来,似怕有人抢一般。
若是自家老豆、老母给“投食”“东西”的话,似乎也是这个模样呢。
端着那不怎么精致的瓷碗,另一只手用汤匙拨开那属于土鸡特有的、如黄金般色泽的鸡汤里的油珠儿。
雪白的鸡汤顿时浮现在眼前。
李枫先是深深地吸上一口鸡汤气,接着连吹都没吹,迫不及待地尝上一大口。
“咕咚!”
浑身一颤,如同触了电。
唇齿间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一个字:
爽!
李枫仿佛置身天堂,挟飞仙以遨游,眼神迷离恍惚。
鸡汤这么好喝吗?
咳咳
随后李枫即瞪大了双眼,顿时感觉浑身精力充沛。我爱ilez
仿佛充了气的娃娃,加了油的跑车。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