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一大早传你来是做什么么?”
居高临下,完颜亮冷冷的看着安维轩。
“臣不知!”安维轩应道。
守在殿外的捎喝长长的松了口气,而同样守在殿外的撒速极力的绷紧一张脸,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盯着安维轩许久,完颜亮的心中也颇有些尴尬,从伦理上来说,莎里古真是自己的堂妹,并没有纳入宫中,即便是莎里古真与任何人有染,自己这个做皇上的堂哥知道后,最多只能教训讦夫霪妇一顿,而且这通讦虽罪名成立却罪不致死。
而且,就算是教训安维轩一顿的话,从伦理上来分析,自己也没这个权力,因为最早破坏规则的是自己,谁让自己这个堂兄与堂妹有了一腿,而且还在四服之内,这可是典型的乱伦,论罪责可以寻常的通讦罪重多了。
犹豫了许久,完颜亮知道自己不能再绕弯子了,只青着脸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与莎里古真勾搭在一起的?”
“陛下知道了?”安维轩回答的云淡风轻。
安维轩的淡然,令完颜亮有些吃惊,只得板起脸来教训道:“你是为读书人,莎里古真是为有夫之妇,你竟有悖纲常……”
被训斥了几句,待完颜亮停了下来,安维轩只说出一句教完颜亮吐血的话:“陛下既然知道了,不若将莎里古真许与臣,也做了一桩成人之美的好事。”
守在殿外的撒速听言,一时间几乎是喜不自胜,若完颜亮能准了安维轩的这个建议,自己可真的是烧高香了,以后再也不用戴着那么觉的一顶绿冒子。这几年自己容易么,头顶上戴着绿冒子,不仅要装聋做哑更还要装怂,装得实在是特么太辛苦了。
“你……”
被安维轩一句话噎住了,只伸着手指重重点了安维轩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昨夜重温旧梦,莎里古真纵是生产过了,依旧如从前那般美妙不可方物,下边依旧幽紧细致,更比从前多了许多成熟的韵味,只教人欲罢不能。
停顿了许久,完颜亮想好了说词,大义凛然的向安维轩训斥道:“撒速是朕身边得用的人,护卫朕的周全,朕也将朕的安危系于他身,而你安维轩竟趁撒速护卫朕巡幸四方时,与其妻暗通曲款,如今被朕发现了,更提出如此不堪的请求,当朕优容与你便能放纵与你么?当朕不能处置与你?”
守在殿外的撒速听得这番话,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更险些被“暖”哭了:这个老婆,我实在是不想要了……
“陛下教训的是,臣甘愿受罚。”听得完颜亮的语气,安维轩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完颜亮似乎不会重责自己。
完颜亮确实不想重责安维轩,但安维轩与莎里古真有这么一腿,却成了心底有些迈不过去的坎。
他完颜亮可以僄臣子的老婆,却绝不允许别人与他分享女人。从男人心理学的角度上来看,莎里古真是他完颜亮的菜,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而安维轩却偏偏染指了,完颜亮觉得受到了冒犯……
越想,完颜亮心中越是生气。但又不能治安维轩的罪,毕竟当初自己弑杀完颜亶夺取皇位时,安维轩的谋划起的不可估量的作用。
就凭这一点,完颜亮便不能治他安维轩的罪,而且安维轩还是自己扣留的宋国使臣,将事情弄大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负面影响。
思虑许久之后,完颜亮才缓缓说道:“朕想起来了,安卿是前岁夏日来的我大金国,到现在也算是有两年了,朕不能久久扣着你不放,那样会被世人诟病,朕今日便许你返归宋国。”
放自己走?
起初安维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差点忍不住欢呼起来。
“朕记得,当安初你出使我大金是为迎天水郡公回宋?”完颜亮继续说道,随即摇了摇头:“天水郡公己适应我大金国的生活,如今己年过半百,再回你江南怕是受不了舟车颠簸之苦,更受不了你江南的水土,为了天水郡公的身体着想,还是留在我大金罢。”
完颜亮迁都燕京,自然要将靖康帝赵桓迁到燕京。一来便是监督看管,二来随时可以利用他来向赵构施加压力,三来仍想按完颜宗弼在死前所献之策,若金国不敌宋国,可立赵桓为傀儡皇帝在法理上压制赵构,帮助金国统治淮河以北的北宋半壁江山。
“天水郡王去世,其留下遗孀还在我大金,安卿尽可以将天水郡王遗孀带回南朝,也算是不辱使命,与那赵构也算有了交待。另外,朕赐与你的男女奴仆,你要尽数带归南朝。”完颜亮说到这里,向着安维轩挥了挥手:“你现下便回去做南归的准备罢,朕不日便将天水郡王的遗孀尽数送到你府上去。”
听完颜亮说了这些,安维轩只在心中大骂完颜亮狡诈。
拒绝迎回赵桓也就罢了,完颜亮竟然使坏,要自己将赵佶那些在金国还没死的妃子送回江南,这明摆着是要恶心赵构他们母子一把么,在金国的汉人臣子有几个不知道,赵构的生母韦太后在金国嫁人生娃?赵佶那些没死的妃子更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