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扬简直服了自己这具原身了,可以想象,如果原身真的成功长大了,恐怕等包拯崛起了,也不会让他多活两年。
正巧,这时候倚竹上了一盏茶让李老太太润喉。
李易扬张张口,想劝老太太别罚包拯了,但是这事该怎么说呢。
他总不可能直接跟老太太说,被您罚跪的那个书生其实以后是个大权臣,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那种。所以为了咱祖孙俩日后不被他寻仇,为了李家以后不会被毁灭,还是别再惩罚他了。
李易扬咳嗽一声,真诚地说:“祖母,其实,很多事都不怪堂哥,都是我自己找的,要不,您就放他一马吧……”
李老太太听到李易扬的话却愣住了,目光淡淡的瞥向他,问:“真心话?”
李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神却带着光,有一瞬间,李易扬甚至觉得所有秘密都暴露在这位长者面前了。
多活的几十年,到底不是干吃饭的。
李易扬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的,真心话。”
一名丫头端了盘洗得干干净净的梨子上来,李老太太将一颗梨子放进李易扬手里,停了一会儿,才说:“其实罚他,倒与你没什么关系,莫说我偏心你,就算没这事,我也会找由头教教他。”
李易扬皱起眉,不明白李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李老太太并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她早看清了包拯是什么样的人,正直,倔强,又有些刚愎自用。
如果包拯只是个普通人,她什么都不会说,但包拯是个书生,而且以后必定会在朝堂为官的书生,所以她才这么生气。
除非李家现在将他逐出家门,否则等他如朝之后,李家怎么都和他撇不清关系,到时候,这样的脾气,说不定会害死李家所有人。
可是,现在将包拯赶出去,又舍不得,包拯这人,明显未来可期。
李易扬不知道李老太太纠结的是什么,还劝她:“这次落马,全是孙孙咎由自取,您罚他在祠堂跪半个月,确实有些过了……”
李老太太深深看李易扬一眼,半晌,笑了笑:“罢了,既然扬哥儿觉得不用罚跪,那祖母便不让他跪了,谁让祖母宠你呢。”
说罢,李老太太喊来倚竹,吩咐她去祠堂说一声。
片刻之后,倚竹才回来:“奴婢已经告诉那包拯,是扬哥儿给他求情,老太太便不罚他了。包拯那人却不知好歹,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站起来便走了。”
李老太太微微颔首,叫倚竹退下,斜眼瞥李易扬:“好心当了驴干肺,你可满意了?”
当然有些不爽了。
不过想一想原身以前对包拯做的事,李易扬还是决定忍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包拯呢。
这时候,陆氏正好带着两个姐妹来看他,云筝带着李秀怜也跟着。
骆夫人虽然受宠,但终究是妾,没资格天天来李老太太这里,因此李秀怜都是与云筝一起来李老太太这里问安。
坐下之后,李秀怜率先拿出个金锁送给李易扬,声音温婉:“扬哥儿,这是前些年父亲送给我的金锁儿,母亲特意让我拿来给你。”
李易扬原身对这个姐姐和包拯是一样的态度,嚣张跋扈,根本看不起。
李秀怜却从不因此躲避他,平日各种关心照顾。有时候李易扬故意出言讽刺她,她也总是一声不吭的忍了。
这些事传到李慎的耳朵里,于是李慎对李秀怜姐弟更加疼爱,对李易扬也更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