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萍,你也真是心大,我要是你,早就忍受不了这白痴了!”
“真是的,整个人呆愣愣的,连点活都不知道主动干!什么玩意儿啊,咱们村里上一个半奴,还知道充当牛羊,拉磨耕地呢!”
李屠户牵着牲畜,听着这些人口中的话,面色大变,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地上,把自己活生生吓死!
他们……他们也真特么敢骂!
李屠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朝白瑾瑜望着,见白瑾瑜并未动怒,只是丁煦羽那双含着调笑的双眸,却冷得吓人,若非是白瑾瑜轻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早就发怒了。
李屠户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他知道,若白瑾瑜真是鬼门门主,她只要随便动用一些力量,便能要了这些村民们的命!可千万不能将她给惹怒了!
这时,白瑾瑜转过了头,淡淡地朝着李屠户望了一眼,示意让他暂且离开,李屠户如临大赦,忙转头离开了此处。
不道这个女人是不是门主,若她真的是门主,那自己今日的表现……她应该还算满意吧?她身上的气势太恐怖,他看来并不适合呆在门主身边,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丁煦羽握紧了白瑾瑜的手,悠悠地带着她朝院子内走了进去,用眼角余光,瞥了那些村民们一眼,村民们被丁煦羽这般冰冷的眸子一看,顿时被吓的不敢吭声了!
“瑾瑜,那枚令牌的事,不准备同夫君解释解释?”
丁煦羽薄唇的笑意微深。
白瑾瑜淡淡一笑,丹凤眸中带着一抹认真:“煦羽,令牌是捡来的,仅此而已,我也不知道李屠户见了那令牌,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动作,竟牵了上百头牲畜来杜家。”
“我不信。”
丁煦羽话罢,清冷的双眸微眯:“谁知道你个鬼丫头,有多少事瞒着我。”
白瑾瑜听罢,只能干笑,这男人着实聪慧的,自己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轻声道:“真没有了。”
“呵,你以为我会信吗……你说,你让我带着牲畜离开杜家,究竟有什么目的?”
丁煦羽此时已经带着白瑾瑜一起,来到了屋子里,他脚步一顿,坐在了床上,修长的双腿重叠,眸中满是戏谑。
白瑾瑜正打算答话,耳朵一动,突然听见了丁家院外的一阵阵焦急的脚步声,淡淡一笑道:“煦羽,你很快便会知道的。”
“哦?”
丁煦羽的声音微微上挑,挑眉失笑。
白瑾瑜刚刚话罢,杜青便已经带着几个痞子,一起来到了丁家,杜萍面色一变,忙挡在了那些牛羊面前,警惕的朝杜青望了过去,沉声道:“杜青,你好端端的,又来杜家作甚?”
“老子来杜家不是找你的!丁煦羽呢?让他出来,老子有话跟他说!”
杜青看见杜萍那一脸警惕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她还真以为这些牲畜,能够长久的在她手里面留着呢?可真是天真!想必过不了几炷香的时间,这些牲畜,便全都是杜家的了!
“你找煦羽做什么?”
杜萍冷着一张脸,满目不善,生怕杜青将她的这些牲畜给抢走!
杜萍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祭司大礼了,去不去都无所谓,而这些牲畜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跟这些银子比起来,她宁愿不再杜家出这个风头,自己留着这些牲畜变卖了!
“你特么管我找他做什么呢!丁煦羽,你快点出来,老子有好事要跟你说!”
屋子外面这般喧嚣,屋内的人,自然也能听个一清二楚,白瑾瑜双眸微动,笑着道:“煦羽,你看,来人了,待会儿我同你交代几句话,你待会儿转告给杜青。”
“说。”
丁煦羽垂下含笑的眸子,整了整衣襟,修长的手指搭在膝盖上,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了几下,还颇有节奏感。
半柱香时间后,丁煦羽便记住了白瑾瑜的话,唇角噙着一抹揶揄戏谑的笑意,缓缓推开了房门,朝着院子内走了进去,而白瑾瑜则微微低下头,紧跟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