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和尚听了,连忙起身制止,道:“万万不可,降妖除魔,可不是小事,万一大事不济,殒命于此也极有可能,陈姑娘正值妙龄,且婚事将近,切不可以身犯险!若是真出了事故,贫僧的罪过可就大了!”
陈老爷听了,也连忙道:“正是,正是,大师说得对,姗儿,你万不可胡来,不仅可能对大师除妖没有帮助,反而会拖累了大师,若是妖精跑了,你罪过可就大了。”
陈姗急道:“可是爹,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功法,不就是为了……”
“傻孩子,你以为捉妖是那么轻松的事?”陈老爷急道,“不管怎么说,为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就老老实实回府,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行真和尚道:“正是,正是,陈姑娘你就听你爹的话。”而后,他又说道,“好了,事已至此,陈老爷,你就带着人回去吧,贫僧便与花心大师守在这里,一旦妖邪来到,我必然把它擒住。”
陈老爷道:“那好,午饭、晚饭,我自会派人送来,对了大师,要不要什么兵器?我府上有些防贼人的棍棒,也可以到铁匠铺弄几条大刀来。”
行真和尚笑了笑,道:“不必,一切兵器,贫僧都不要。”而后,他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布条来,递给陈姗,道:“陈姑娘,一会儿你出门时,请把这个红布条系在那门口的栅栏上,那妖魔见了这红布条,自然就会来的。”
陈姗皱了皱眉,接过红布条,道:“是,大师。”
于是,陈府的人便回了陈府,而这几个僧人,便都留了下来。
当晚,山高月小,寒风吹拂,树木摇荡,万声涌动。到了后半夜,寂静无人时分,却见一条黑影从天空掠过,直朝着芒山半山腰而去了。
半山腰上的清净寺,此时正隐没在巨大的黑暗里,但那黑气似乎熟门熟路,直朝着清净寺而来。
“轰”一声,那黑气落了地,惊起一片灰尘来。而他落地的地方,正是清净寺的大院里。
黑气散去,露出那魔的样子来,竟是赤面獠牙,满头蓬发,右手持一把大刀,左手却不是手指,而是一把钳子。此时,他晃晃悠悠,似乎在哪里吃醉了酒,晃晃悠悠地就往大殿里闯!
“花心老秃,快出来迎接你爷爷!”那魔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前走,一脚把挡着路的一把废旧的椅子踹开!
“花心老秃,花心老秃,你爷爷来了,还不赶快出来迎接!”那魔见无人来,便喝骂道。
“真是不懂规矩,没大没小,睡得这样沉,不怕死过去吗?!”那魔走进了大殿,又翻又砸的寻找起来。
“咦?不对呀,”妖魔惊道,“往日那花心老秃驴就睡在这里,怎么今日不在?不好,莫非是带着他师父逃了?”
想到这里,妖魔连忙出了大殿,往后院赶去,一直跌跌撞撞跑到老方丈的禅室来,“咣”一声,一脚踹开大门,便往里看。
却看到那屋子里空空如也,而那床上,也没有了老方丈!
“糟糕,贼秃好大的胆子,出了寺,也不告诉你爷爷一声!”那魔骂道。
“咦?那床上似乎放着一封信,不知道里面写到是什么东西?”妖魔睁大了眼睛,看见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