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小跟着他走出山洞,这才发现外面都是天亮了,这四周不见人烟,还是在深山里,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洞,能看到有人进出,应该是这些人的住处。牛牛nnzne
胡罕山在风小小四处张望的时候回山洞里叫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幺儿出来,手中还拿着风小小甚是眼熟的弓箭。
“这个是之前放在恩公身边的东西。那个,还请恩公见谅哈,俺看这弓箭用着怪顺手的,就给带了回来,准备防身用来着,现在,物归原主。”胡罕山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风小小接过来就直接背到了身上,看起来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只是想到自己之前看到那些人瘦骨嶙峋的样子,她伸手在胡罕山的板斧刃上用力一划,鲜血立时就染红了那雪白的刃。
“恩公,你这是做什么?”没想到风小小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胡罕山顿时慌了,想去看看风小小伤得如何,可想到男女之别,也是不敢乱碰,转身就要回山洞里去找隔壁家的何嫂子。
风小小用自己没受伤的一只手扯住了他的斧子:“等等,我没事。”
“可是……”胡罕山真是想不通,这恩公是想啥呢?他把人带回来之后连根手指头都没敢来得及动,怎么临走临走了,她自己来了这么一下?
“我看你有把子力气,待会儿用这把斧子去山里打些吃的回来,先凑合一顿攒些力气,事急从权,出山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们却是不能再饿下去了。”
风小小这话说的含蓄,可胡罕山能活到现在,还成了幸存下来的这些村民的领头人,脑袋也不是白长的,很快就想通了风小小话中的意思,也是不多问,只又郑重的又对风小小行了一礼:“多谢恩公。”
因着屋子原来的主人已经去世,风竺冥便将这个院子征用了,白六牵来了马车,并把风竺冥的新药箱拿了出来。
浣江拿着水脉图回来时,风竺冥正把自己关在屋里,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放血,所谓十指连心,分明看着就觉得疼,可他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直挤了一小罐子出来,他这才是止了血,就听见有人敲门。
接着,白七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少爷,将军回来了。”
风竺冥忙把装满血的罐子收了回药箱中,若无其事的开口:“进来吧。”
浣江进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回来的路上,看到那遍地尸体的景象,心里酸涩,开口时声音都是哑了,“小少爷,这场疫病真的有救?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吧?”
风竺冥看得出来他脸上那明显的悲戚,下意识就搓了搓自己还在微微泛疼的手指,郑重的回答他:“当然,此场疫病终会过去,我也可以用我家世代行医的牌子,许你们从今往后,无病无痛。”
无病无痛,真好……
浣江听得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好不容易憋了回去,他又诚心诚意的对着风竺冥行了一礼:“多谢。”
“废话就不必说了,图呢?”不想理他的肉麻话,风竺冥不耐烦的伸出小手。
浣江自然是不敢忘了正事,忙把手中泛黄的图纸递了过去:“我之前好像没问过,不知小公子要这个是有何用?”
“来这里之前,我在别处见过相似的疫病,当时那里的病源是与地下水有关,所以我就想着这里的情况是不是一样……”风竺冥一边说,一边将图纸铺在了桌子上。
因着放的年头久了,图纸的边缘已经有了破损,好在纸张够厚够结实,也是保存的比较小心,所以上面的线条仍是十分的清楚,粗糙归粗糙,但该有的都有。
“这个图准确么?村子是在什么位置?”风竺冥是第一次看图纸,一时间也是抓不好诀窍,便只能问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