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何方法?”没想到还能得到肯定的回答,老大夫显得有些激动。
风竺冥跳下椅子,背着小手走了两步,故作老成的捋了捋自己的下巴,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第一嘛,你们可以离开这里,我研究过了,你们只需离开这里的这道水脉,就是安全的。”
“那怎么行!”一旁听着的一个军医差点就跳起来,“若我们走了,雁山关怎么办?”
“这种会生疫病的土地,住着有何意思?还不如去找好山好水过好日子。”风竺冥不觉得这有什么。
然而,这下连着其他人都是摇了头。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走。”见风竺冥一脸的茫然,老大夫给他解释道,“小公子有所不知,雁山关就算条件再艰苦,能生再恶质的病,我们都是不能退的,因为我们一旦退了,这里的情况就会追进来,到时,再好的山水都会没有的。”
只要伏霖还在,他们就只能死守在这里。
风竺冥也不坚持:“那就换另一个,断了从伏霖来的水脉,不过这里的水脉极深,这个好似也不现实,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把伏霖洗洗干净。”
“呵!说得轻巧,怎么洗?伏霖那些蛊师可不是好惹的!”军医们都听笑了。
他们曾正面同伏霖的那些蛊师打过交道,所以深知毒蛊之术的可怕之处,天雲是大国,兵力强盛,良将诸多,从来不惧外敌,可毒蛊之术走的是邪道,蛊师不会正面与他们兵刃相接,用剧毒和凶蛊,悄无声息的就能要了将士们的命。
风竺冥突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就你们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行,你们知道你们输在哪儿了吗?就是你们太过注重正面较量了!既然敌人用的都是歪门邪道,那你们又在矜持个什么劲儿?行军布阵讲策略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么简单的法子,还用我这个三岁小孩儿教你们?”
“这个……”说话的军医有些词穷。
另外一个军医想了想,咬牙道:“这个法子我们将军当然想过,只是伏霖的毒蛊之术是不传之秘,多少年了,也是没人能找到破解之法,死在这上面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久而久之,局面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对哦,木叔叔之所以会在伏霖逗留这么多年,好像为的就是这个……
风竺冥也是才想起来这一点,于是便也没再多苛责什么,只是道:“总之,不管是什么法子,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咱们这些小虾米也是管不了,在那之前,你们就尽量把这个方子留好吧,若是可以的话,也往别的地方传一传,主要是边境被伏霖影响的一带,以及从天雲来的那条水脉经过之地,我人小走不了太多的路,不可能每个发生疫病的地方都能被我碰上,与其等人来救不如自救,反正留个方子加购一些药材,也费不了什么事。”
这话条理清晰,轻重分明,听得在场的几人都是显出了惊奇之色。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大夫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就问:“那个……敢问,小少爷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会知道的这么多?”
“我啊?你不是看到了,就是个三岁小娃娃,不值一提的”风竺冥突然就孩子气的笑了起来,一脸的腼腆和乖巧,与刚刚那冷静沉着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看来他是不想多说了,老大夫和军医们也不好勉强,说完正事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风竺冥就开始专注的忙开了,忙着制解疫病的蛊。
其实,他手中不是没有对付毒蛊之术的法子,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没同娘亲商量,他不能随便拿出来,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他立志要聪明一辈子的,绝不能办蠢事!
这一忙,就是足足五天,风竺冥紧锁着屋门,水米未进,就连阿贞叫都是不给开,真真是急坏了青禾几人。
终于,在第六天,房门开了,风竺冥把白六白七叫进去,交给了他们足足五箩筐的药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