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尚是一名落魄秀才,数次参加科举而不中。朱由检刚刚开府时,想要找一名书生教授知识,经过挑选选中了这位落魄书生,这位沈继尚40余岁,湖广人。
为何怀疑其为东林党人,是由于此人在朱由检昏迷前讲课时往往夹带私货,隐晦的提到一些讴歌正直的士大夫,像杨涟这些人,抨击阉人这一类的话。这就使的王承恩不喜欢这个人。
朱由检道:“大伴,对这位沈先生调查的怎么样了?”
“殿下,对于沈先生的调查臣在两个月前已经开始了,现在已经有了基本结果。沈先生的一些私人信息的确没有造假,此人的家境贫困,在到王府前在北京城的生活一直不如意,几乎可以说是穷困潦倒,但是自从其开始做了王府教习后就有了明显改变,花钱变得大手大脚,两个月前还购买了一座宅子。”
“这位沈先生家中也算是家道中落,其年轻时家中是中都凤阳一带有名的豪商,那时的沈公子可是少掌柜,他对读书不感兴趣,在家中产业方面倒是非常有天分,可惜家中当时得罪了当时的凤阳巡抚李三才,短短两年就彻底败落。后立志读科举,结果也是数次不第,臣看他基本已经放弃!”
“看来我们这个沈先生不简单啊!走,去会会这位沈先生。”朱由检道。心中想着:这么说,这位沈先生还和东林党有仇啊,那倒不至于跟着东林党做事啊。
“殿下,那日沈先生前去联系的人是都察院的一名御史,他是东林党人。臣让下属前去询问了当时的姑娘,他们当时确实在谈及殿下,但具体说的什么无法得知。殿下,要不要?”王承恩说着用手抹了抹脖子。
朱由检听了这些话,心中渐渐有了计较,真是,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道:“不用了,此人孤还有用!”
另外这几日沈先生几乎日日过来,臣让小太监以殿下身体不适的理由没让他进来。”
朱由检到了书房后不久,一名小太监就带着一位中年文人走了进来,此人倒是有一副好皮囊,面容刚毅,一身长衫倒也显得风度翩翩。
其进来好连忙行礼:“草民沈继尚拜见殿下,不知殿下身体可否安康!”
“沈先生,快快请起啊!孤的病情基本已经好了,身体基本康复,沈先生不用过于担心了。沈先生,这边坐,孤有一些问题想问问沈先生。”
沈继尚不明白今日的信王殿下为何对自己如此热情,事出反常必为妖,战战兢兢的坐在凳子上,道:“殿下请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孤听说自幼家中便是行商的,后来家道中落,听说是得罪了当时的凤阳巡抚李三才?此事属实?若是李三才的过错,孤说不定还可以为你平反。”
沈继尚听到后神情并没有很大变化,朱由检还是看到其双眼都眯了起来,平淡道:“殿下,这都是十数年前的事情了,草民几乎将这些事情给忘了。以后再也没有和李三才等人有过接触。”
“是吗?那孤怎么发现你和东林党人士交往甚秘啊!比如,金凤楼!”朱由检悠悠道。
沈继尚脸色一变道:“殿下,草民和谁交往应该不犯法吧!”
朱由检怒声道:“是不犯法,但是你们交谈的事情可是关于孤的,怎么你到王府来是来刺探消息的吗?要不要孤把证人找来,你们对峙?老实交代吧!沈继尚!!”
沈继尚脸色大变,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草民可以对天发誓,从没有向那些人泄露过殿下的真实消息,草民来到信王府,是为了向殿下举报李三才啊!草民一直没有忘记仇恨啊,草民费劲精力去接近东林党,以便查探其罪证,草民从来没有出卖信王府啊!请殿下明察!”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平日给孤讲述时怎么常说一些东林党的主张啊!好好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