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刀光一闪,银光落刃,似是斩断了一片落樱,凪在确认了花瓣的受击情况后,再次收刀入鞘,蓄势拔刀。爱看ikxs
手如极影,刀若晦冥,皎洁的月光下,落樱缤纷的院子里,凪拔刀而斩的凌厉动作,跟着她坚毅而柔美的身姿一起,深深印刻在了晨悠的脑袋里。
真是厉害的剑术。
然而,此等剑术,却是她花费了九年苦功才换来的。
晨悠不禁回想起昨夜让凪教他剑术的时候,作为仅仅只摸过几次刀的外行,他果然没有令凪失望,在自以为很帅地挥舞了几下刀刃摆了几个之后,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挥舞不出凪那样犀利凛然的感觉,在凪面前挥刀好比班门弄斧,就算这个女孩什么也不说,他也感觉羞耻无比。
这让他明白了,剑术这种东西并非三两天就能简简单单掌握的技术,不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和参悟,根本就不能入其道,无法得其要领。
说到底,他根本就连修炼剑术的体魄都没有,别看他一副身材挺拔的样子,但其实力量跟凪比起来简直弱爆,身体各项运动能力和耐力也远远不及这个侍女,除了灵力之外,他跟凪相比可谓别无长处。
不过,这并不妨碍晨悠观赏凪练剑的英姿,因为真的很解压,今天面壁一天的抑郁都慢慢消除了。
当然,之前那场拾金不昧的闹剧也有几分功劳。
晨悠正乱七八糟想着事情了,凪这会儿才总算注意到他的存在,收了刀跑来他面前跪下。
“七护大人,欢迎回家。”
“嗯,我回来了。”
月光之下,虫鸣声中,晨悠将少女扶起,看着她娇媚的脸蛋不禁叹了口气,“我说凪啊,你见过朋友之间谁动不动就给另一个人下跪的?”
昨天晨悠就尝试说服了她一晚上,结果失败而眠,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而此时,凪仍旧坚持昨天的观点,“凪乃七护大人的武人侍女,既已立下效忠大人的誓言,凪自当守誓到底,追随大人一生,岂敢与大人平等相交。”
“可你之前不是想要离我而去吗?”晨悠卑鄙地捉住了凪的小尾巴。
“那是因为真的非常抱歉!”
“别道歉啊,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用那件事来证明你的口是心非而已。”
“口是心非?不,凪已经再也不会动摇了,从今往后,大人身故之日,即是凪命丧之时。”
“你唉。”
难办了,晨悠头疼,凪已经有种殉道的极端主义精神了,让她放弃原有的观念估计会异常艰难。
但晨悠是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让凪从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中解放出来,平等地跟他相处,他们之间的观念之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翌日一早,晨悠雷打不动地前去神社完成日常的参拜,然后果不其然又被罚面壁一天,搞得他一点去拜访风早院家的时间都没有,他本想在出发之前跟芊雪再好好认识认识的说。
不过按照这个趋势,晨悠感觉他以后几天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源二祖师这是打算让他在出发历练之前天天都这么面壁的节奏。
这个过程无聊得要死,但晨悠却不能有丝毫的怨言,他必须做出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哪怕天皇赐给他的那幢宅邸真的很香。
晚上回家,他再次遇到了可疑之人。
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种家伙接二连三的出现,好像就是刻意冲着他来的一样
不过,怎么可能,要不是晨悠知道自己总会自我意识过剩,经常出现我能反杀、她喜欢我、这节课不点名之类的幻觉,不然晨悠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因此,当晨悠看到对面那个穿着宽衣抱着打刀戴着斗笠的武人之时,依旧装作很平常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相互走过的时候,只听嚓昂一声拔刀之音。
晨悠忽地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接着他的裤腰带一松,整个裤子都滑落下去,他赶紧伸手提住,同时转过身惊疑地看向那名武人。
这人果然是来找他茬的吗!岂可修!
“哦喂!是你把我的裤腰带斩断的吗,你干嘛的啊,为什么要戏弄我?”
斗笠武人不答,只是缓缓转过身来,连带着手中出鞘的打刀,其上反射皎皎月光,闪得晨悠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个世界里皎月的时候也未免太多了一点,自从晨悠苏醒过来就天天都是皎月,而且亮眼的程度也是动漫中才有的级别。
加之这个武人一副看不清意图的样子,泛着寒光的利刃又被他握在手中,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晨悠有些慌了。
“你要干嘛?喂,你倒是说话啊?”
武人仍是默不作声,只是一步一步缓缓而来,斜着刀刃慢慢靠近,整个人身上释放出越来越明显的杀气,晨悠终于害怕了,转身就逃。
然而这家伙却像是会瞬步一样,突然一个照面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还把刀尖悬在了他的脖颈上。
“跪下,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