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刻钟时间,苏仆延手中的骑兵只剩下了最后一千人,其余人马要么惨死,要么身受重伤,不堪再战。
反观周仓的辽东营,只损失了二十辆战车,百余名将士,这些将士的前身可是张角的亲兵,个个身强体壮,英勇无比。
苏仆延绝望的环顾了一下后路,再拼下去,不但自己走不了,手下的将士也会全部命丧于此,辽东乌桓苏仆延部也就算彻底完蛋了。
“快……撤……”
苏仆延艰难的吼了起来,可是最后的“退”字却无端终止了,只见后路,一支骑兵已经列好了阵脚,正等着自己去送死。
管亥手扬长刀,于大道之,横刀立马,了却了苏仆延最后的希望。
就在这犹豫不决之时,周仓已经杀破了乌桓人的防御结阵,冲了过来。
看着滚滚而来的战车,以及后路奔驰而来的敌军,苏仆延绝望之色瞬间从头贯穿到脚。
苏仆延再次高举手中的弯刀,向着后路的汉人骑兵撞去,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
“爷爷管亥再此!”
看着苏仆延疾驰而来的身影,管亥轻蔑地笑了一下,提刀而出,迎了去。
“哈!”
一声巨喊声起,只见管亥手中的长刀从天而降,对着疾驰而来的苏仆延就是一记重劈。
“砰!”
苏仆延奋力举起手中的弯刀,想要去抵挡这泰山压顶之势,可是手中的弯刀却如同泥做的一般,应声断成两截。
管亥长刀去势未决,顺着苏仆延脑门落下,一道血痕慢慢显露出来,越来越长,从苏仆延的脑门延续到腹下。
“砰、咚!”
两声落地声起,苏仆延的身子竟被管亥一刀两半,从中裂开,左右一半滚落下马,内腹的肝肠散落一地。
苏仆延身死,其手下的乌桓骑兵顿时迷乱了起来,群龙无首,寒颤不已的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汉人骑兵。
“吁!”
后路,一匹枣红马缓缓驶来,管亥恭敬的道:“长吏大人,贼首苏仆延已死。”
“好!这首功给你记了。”
李勣郑声回道,然后策马来到乌桓骑兵阵前,喝道:“苏仆延已死,尔等还不速速下马受降,等待何时!”
“尔等还不速速下马受降,等待何时!”
……
围堵在乌桓骑兵外围的辽东营以及青州营将士齐声高呼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直入乌桓人的耳窝。
“咚……”
一名乌桓人也不知道是胆小,还是手滑,手中的弯刀滚落下马,自己去抓的同时,人也跟着滚落下马。
瞬间吸引了周围乌桓人的注意力,接着一个又一个乌桓骑兵丢了武器,下了战马,跪伏在地。
一转眼间,所有活下来的乌桓骑兵都下马受降了,就这样,辽东乌桓苏仆延部的历史就此结束了,其投降的部卒被李勣安置在城外结营,等待刘义的到来。
放眼整个辽东境内,再也没有和刘义抗衡的乌桓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