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厉声喝道:“孙浩,本太守给你一次机会,如实招来,若是让我查明真相,后果你应该知道!”
孙浩身形再次一颤,公孙瓒的手段他可是见过的,杀人从不手软,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多如牛毛。
“太守大人,小人冤枉呀!我跟随大人已经八年,大人府中老小的伙食都是我亲自下厨,若是小人心怀不轨,又何必……”
孙浩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对于杀伐果断的公孙瓒来说,多一言不如少一言,信与不信,活与不活,全在公孙瓒的一己之念。
公孙瓒陷入了沉思,若是孙浩一味求饶,或者强词夺理,他还真有些怀疑,可是就这只字片语,已然让他可以肯定,这孙浩本性应该不坏,不然怕是早被他毒死了。
公孙瓒淡然道:“你还起来说话!”
“谢太守大人!”
孙浩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样貌让人看着,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一旁的关靖前说道:“李长吏,如今人已经找来,这事可得说明白,我们的人,可不能无缘无故被你落井下石。”
“哈哈……”
李勣长声笑了起来,好似一点愧疚之感都没有,这般行为,着实让公孙瓒不喜。
人是可以放浪不羁,但也需要一个适可而止的度,如今李勣的行事,已然触及了公孙瓒的底线。
公孙瓒冷然道:“士起所言甚是,这孙浩跟了我八年,若是想要图谋不轨,何必等到现在,李勣,今日你必须给本官一个交代!”
李勣不慌不忙的道:“公孙大人稍安勿躁,可容在下询问一二?”
“真金不怕火炼,孙浩,你便如实回答他,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关靖讥讽道。
李勣毫不在意,来到孙浩面前,先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孙浩,一直盯着他,盯他孙浩全身都开始发毛,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就是孙浩!”
“正是小人!”
“家住何处?”
孙浩脸闪过一丝尴色,开口回道:“辽东汶县人氏!”
“家中可是有一老母亲,已年过六十?”
“这……”
孙浩内心一簇,这人到底什么来历,竟然将自己的家底打探的如此透彻,难道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底细,若真是这样,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李勣顿声喝道:“难道其中有假?”
“没……没有!小人家中的确有一年过六十的老母亲,可是这事,太守大人也是知晓的可,老母亲右眼不好,太守大人还特意给了小人五两金子,让我给老母亲治病!”
公孙瓒从旁说道:“不错,确有此事!”
李勣对着公孙瓒行了一礼,郑声道:“大人体桖下属,真乃性情中人,在下敬佩,可惜想必那五两金子已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了!”
“哦?”
公孙瓒诧异的询问道:“何出此言?”
李勣沉声回道:“开春之后,我家太守巡游辽东郡,路过汶县,看见一双眼失明的老妇人,衣食无依,家徒四壁,吃了顿没有下顿,全靠左邻右舍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