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众纷纭,搅得袁绍一头雾水,唯独李元霸打着鼾声,倚靠在营门口呼呼睡大觉。
“报……”
一将疾步而入,本欲想直入大营,却一头撞在了李元霸身上,然后被李元霸甩手给扔了出去。
将啃了一嘴泥,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元霸,可又看见李元霸身旁的那对擂鼓瓮金锤,顿时害怕不已的低下了头颅,大声道:“报,关内传来急报!”
“元霸,放他进来!”
刘义闻听之后,立马喝道。
将这才得以入内,拜叩道:“启禀车骑将军,关内的探子传来急报,董贼昨夜已经连夜赶回洛阳,正挟持陛下西迁长安,焚烧宫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西迁长安?”
袁绍惊愕的瞬间直立而起,询问道:“消息可准确?”
“回盟主大人,消息属实,如今洛阳人人自危,已经有不少商贩从山路外逃出来。”
众人闻言,顿时手足无措,若是董卓真的西迁长安,那他们要想营救出陛下、诛杀董卓,将难上加难。
长安素有八百里秦川之称,而且还有潼关和函谷关为险,千山夹两关,关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山山有伏兵万人之地利。
曹操脸色一顿,急忙道:“长安险比之洛阳更甚百倍,万不能让陛下被董贼挟持去长安,末将请兵出战,绕道大怀山,直插洛阳,诛杀董卓。”
袁绍连忙命人取出羊皮卷,铺展开来,指向大怀山,叹道:“孟德,大怀山山高谷深,其内虫蛇遍地,冒然轻进,怕是不妥,还是举全军兵力,猛攻汜水关,一旦破了汜水关,不出三日便能杀到洛阳。”
曹操急声呼道:“袁车骑,末将已经命人探查过,大怀山有一条道,虽蜿蜒曲折,但可容匹马通过,只需两日便能杀到洛阳,如此赐良机,万不能错失!”
袁绍惊问道:“孟德几时派人去探查的?”
“数日前!”
曹操随口回应道。
可是就是这句数日前,让袁绍内心极为不舒服,自己可是联军盟主,你派人外出查探,为何没有提前来报备。
袁绍冷哼道:“蠢孟德知晓,难道董贼就不会知晓?若是在此埋伏一支兵马,我军岂不是又要铩羽而归!”
曹操解释道:“董贼兵马不过五六万,一个月前,战死了近一万人,而最近守关至少又伤亡了五六千人,迁都长安事关重大,单凭几千人难以促成,而且汜水关上还要守备,所以,末将认为,这大怀山内,即便董军埋伏有伏兵,也只有几千人,如何能抵挡我们数万大军。”
“哼!”
袁绍闷哼了一声,冷言道:“孟德是本将军不懂军事?”
“末将绝无此意!”
曹操明显感觉到了袁绍的语气变化,心中对袁绍的认知瞬间大打折扣,有谋无勇,心胸狭隘,终究难成大事。
“众将士听令,立刻集结兵马,猛攻汜水关,今日不破此关,誓不罢兵。”
“诺!”
袁氏门生故吏立马响应,让曹操更加难堪,脸色沉暗的退出了大营。
“孟德兄慢走!”
曹操前脚刚离开大营,刘义后脚就跟了上去,拱手问道:“孟德兄,大怀山真有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