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虎躯一震,高声道:“传令,留五百人驻守城池,其他人马,出城杀敌。”
“遵命!”
青州营的将校立马兴奋了起来,个个憋足了劲,准备大杀一场。
一场屠杀就此拉开序幕,直到太阳下山,刘义才下令收兵。
辽西郡内,公孙瓒带着手下一万五千人马正在连夜赶路,心里各种滋味,有激动也有惧畏,他一直举棋不定,不愿于刘义擅动兵戈,更多的考虑是准备还不够充分。
即便如今他将刘备召到自己队伍中,可还是心有余悸,但公孙续的擅作主张的行动,让他变得格外被动,所幸昨日有消息传来,公孙续已经攻破北镇,算是给了他一点欣慰。
这幽州地界,不可能有两头猛虎盘踞,公孙瓒深知,他和刘义早晚有一战,既然如此,便来一次大清洗。
“报”
突然一骑快马绝尘而回,马背上的骑士不及跳下马背,便被战马甩了下来,骑士一个踉跄从倒载入土,啃了一嘴泥。
“报!”
骑士跌跌撞撞的跑到公孙瓒马前,跪伏道:“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公子他,他已经去了!”
“什么?”
公孙瓒惊愕的无以伦比,太突然了。
“严纲呢?”
骑士回道:“严将军误入辽东军的包围,已经被俘,八千辽西兵马,只有不足五百人逃了出来,其他人要么战死,要么被封。”
“啊”
公孙瓒惊叫了一声,瞬间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不省人事。
“主公”
“将军”
左右两旁的亲信连忙下马救起公孙瓒,过了好一会儿,公孙瓒才慢慢醒转过来,怒容满面道:“不杀刘义,不破辽东,绝不罢休!”
“邹丹、单经,你二人为先锋,领兵五千,于北镇十里的凌山下,安营扎寨。”
“诺!”
两人领命先行而去。
北镇城。
刘义杀牛宰羊,犒赏全军,城里、城外,都是异常火热,或划拳比酒,或摔跤比武。
李勣一脸深沉的看着李元霸,喝道:“你这莽夫,谁让你杀了公孙续!”
李元霸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勣,嘀咕道:“不是你让俺埋伏在城中,以号行事,现在却来怪罪俺。”
李勣骂道:“我是让你闻号行事,可也没让你杀了公孙续呀,他可是公孙瓒的独子,你如今失手杀了他,公孙瓒势必会起大军前来报仇,你让主公如何自处。”
“主公”
李元霸脸色一顿,抬头望向刘义,一时之间,无从辩解。
李勣沉声道:“主公,元霸鲁莽,造成如今的形势,都是在下用人不明,请罚杖责。”
“啊”
李元霸错愕的看向李勣,连忙来到刘义桌案前,跪伏道:“主公,此俺之过错,要罚就罚俺!”
说完,李元霸将身上的盔甲剥掉,露出后背,躬身道:“来吧!”
赵云、管亥等将校纷纷起身来到李元霸身后,拱手道:“主公,我等也有罪,请受罚!”
看着眼前的情景,刘义摇头叹道:“此汝等之过错,若公孙瓒敢再来扰乱我辽东,必取他狗命!”
“对,若是这狗贼敢来,俺一锤锤死他。”
李元霸喝道。
“末将赵云管亥,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一干将校齐齐响应,战意昂然,都盼不得公孙瓒现在就打过来,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好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喔”
李元霸释然,应了一声,又埋头吃了起来,他可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
唯有李勣和刘义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笑了一下,各种意思,怕是也只能他二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