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微亮,旷野的大地上便响起接连不断的马蹄声。
“呜呜”
黑旗营驻地,号角瞬间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传回到北镇城上。
霎时,北镇城上,战鼓雷雷,好似一切都早已准备充分。
公孙瓒带着人马急奔而来,本欲来一个大包围,将北镇城围个水泄不通,可哪知道,城外早已立起一座营寨,与北镇城互为稽首,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城外立下大阵,要和刘义来一场生死较量。
黑旗营全军出动,于大道之上,立下阵型,战马萧萧,接连成片,组成一条黑线,正好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形成鲜明对比。
公孙瓒策马上前,高声吼道:“刘义,你擅杀官员,扰乱辽东,为害一方,今日本将军必将杀你!”
“哈哈”
刘义高声笑了起来,指着公孙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若不是你家狼崽子偷袭我北镇城,本将军岂会乱杀无辜?”
“你”
刘义开口便是臭骂,让公孙瓒始料未及,堂堂大汉将军,如此粗鲁,真是有伤风俗。
就在公孙瓒气结之余,刘义又骂了起来,“你这狗贼,为何无端带兵进入我辽东地界,难道阁下是想造反不成?”
“我”
公孙瓒语顿,正欲开口反击,刘义又嚷声吼道:“既然你诚心想要造反,本将军必不会轻饶你,此战便是你公孙家最后的归宿!”
看着刘义狂妄无比的模样,公孙瓒是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刘义给生吞了。
刘义策马于阵前来回走了两圈,见公孙瓒一直不曾开口,讥讽的笑道:“狗贼,若是你现在乖乖投降,本将军兴许会考虑给你公孙氏家留一个种,若是不然,满门皆斩!”
投降?
对于公孙瓒来说,这简直可笑至极,真以为天下无能人也!
“哼!”
公孙瓒冷哼了一声,长声喝道:“本将军不屑与你多费口舌,战场上见高低吧!”
“哈哈”
刘义冷笑了起来,郑声道:“乱臣贼子,岂能让你继续为害一方,早早去地狱签到去吧!”
公孙瓒当即怒容满面,厉声喝道:“单经,带领三千轻骑,突破贼军骑兵阵型!”
“末将领命!”
单经领了三千轻骑,向着刘义所在的阵地而来,一万多只马蹄重重的踏在大地上,如同一只只重锤,敲打在大鼓上,大地为之一震。
要来了嘛?
刘义脸上悄然扬起一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杀气腾腾。
敌军越来越近,可是黑旗营的人马依旧无所动静,如同看戏一般,看着奔腾前来的单经。
近了!
更近了!
待到单经的三千轻骑离黑旗营只有三百步的距离,刘义这才缓缓闪身来到了阵中,笑着对着李勣道:“军师,你且看好了,我这炮是如何杀他車的。”
“哈哈”
李勣回笑道:“主公,在下昨夜便已经认输了,这结果也不言而喻了。”
“真的嘛?”
“当然!”
越来越近,只剩下最后一百步的距离了,可是黑旗营的骑兵们,还是一动不动,这般不动如山的定力,让单经内心五味杂陈,根本摸不透敌人的虚实。
“杀呀!”
单经手持长刀,高声吼了一声,然后不断指使着手下将士,向前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