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切忙活完,都已经一点多了。
段姝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的时候,段姝醒的比平常晚了不少,让程红多等了会儿。
路上段姝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给程红。
程红的表情更多的是愤怒。
“怎么会有这样的房东?上一个房东打狗赶人,这个房东锁门不管不顾,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个房东绝对脱不了干系。”
“有人尽心尽力地服务着大众,可是有的人居然自私到这种地步,连送个钥匙都是从阳台上抛下来的!”
程红越说越气愤,在社区志愿者、医生和司机的突显下,房东这种人就显得更加令人生气。
段姝只是冷冰冰地说了一句。“要不然怎么说这次的疫情是一面照妖镜呢?好人的大爱让人感动,坏人的恶更加可耻。”
殡仪馆里的人几乎都给乐乐家里人捐钱了,两人合计,觉得这种事还是让大家知道为好。
所有人听完后和段姝程红的态度如出一辙,一边感激志愿者医生们大晚上还要忙碌,一边谴责这种黑心房东。
同时殡仪馆里有的人还说要等疫情结束后去看看乐乐一家。
大家还对这个叫豆豆的狗好奇得不行,这么一个通灵性的狗,如果没有它,段姝和程红也不会知晓乐乐发生的什么事。
乐乐和妈妈也不会被救,人们也不会注意到一个被锁着的地下室里还住着一对母子。
这样深度一想,后果不堪设想。
中午的时候,莫离给段姝的回复过来。
“人没事就好,都辛苦了。”
段姝边揉着自己有些酸痛得肩膀,边和莫离打着视频。
接通以后,段姝又看到莫离摘下口罩低头准备吃饭时,脸上的一道深深地痕迹。
从疫情发生开始,莫离就是第一批申请来到市支援的队伍,这种辛苦劳累,他早已经习惯了。
段姝每一次看到都还是会心疼得不行。
“现在市的禁行令出了以后,我们科室有一个家在市的护士,上班下班又无车可骑,他是用自己的腿足足走了三天的路。从第一医院到社区,距离七公里,他走得慢,每天都要徒步走三个小时。”
莫离看到段姝心疼他的模样,缓缓说着自己身边的故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早上七八点上班的话,这位护士要在四五点就开始从家出发了。然后在医院忙碌一天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再走七公里回去。”
段姝不可置信地听着莫离身边这个护士的故事。
“现在有了志愿者车辆,专门接送护士下班后,他实在太累了,走不动了,才打电话叫车的。当他叫车后,每天在早上出门前,晚上下班前都会有一辆车专门等他送他回家。”
莫离说着自己身边的事情。“姝姝,你看,每个人都在努力着。好在现在有了志愿者司机,每天接送医生上下班。不然的话,光在市的本地医生来回都是个问题。”
志愿者司机团体,段姝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么一批人,还在默默守着人们的出行问题。
昨晚大半夜出来送乐乐妈妈去医院的,每天接送护士上下班的,都是志愿者司机们的身影。
“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感染吗?”
同时段姝注意到,司机更是容易被感染的一批人。
如果防护措施做的不当,司机每天要接触那么多人,万一就这么不幸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