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张开的眼睛没有一点攻击性，反而有些……示弱似的。

晓星尘迷茫的眨眨眼，“怎么了，周助？”

不二耷拉了一下嘴角，“这是我第一次在中原过年。”

晓星尘点点头，“我知道。”

“……”不二往他那边靠了靠，换了个姿势，侧身躺着看他，决定明说了，“星尘，我也想要压祟钱。”

晓星尘怔了怔。

这个……他没有准备。

不过好在还有钱。

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准备去拿钱袋，手却被不二给拉住了。

握住晓星尘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不二道：“星尘，我不要钱。”

晓星尘又迷茫了。

他这样子很可爱，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又黑又亮的看着面前的人，一脸茫然，不二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够。

几乎是靠到了晓星尘身上，不二把他的手往自己下面引。

意识到了什么，晓星尘的脖子倏地红了，猛地把手抽了出来，连目光都转开了，慌乱无措的，看起来更可爱了。

不二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问他：“星尘，我教你说日语好不好？”

晓星尘听不二说过日语，觉得那样的语调很好听，便很认真的坐好了，一副乖学生的模样，“嗯，周助你说。”

不二喜欢极了他这副模样，唇边的弧度都上扬了一些，或许是为了照顾他初学，说得很慢：“好”

晓星尘默默的把这句话念了一遍，见不二眼弧弯弯，觉得应该还算标准，就又问，“周助，此言何意？”

不二愉悦了不少，在他唇角亲了亲，低声告诉他：“我心悦你。”

这是他第一次用中原的方式跟晓星尘表白，看见晓星尘略微怔了怔后，脖子红了一大片，就更愉悦了。

不管他们之间怎么亲密，说过多么露骨的话，晓星尘似乎都还是很容易害羞。

“唉！”不二躺回了床上，似乎很失落的叹了口气，“星尘，你有时候也应该主动一点，不然我会以为你不喜欢我。”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不早了，睡吧。”

晓星尘歪了歪头。

好像……不二有点不高兴了。

为什么？是因为他刚刚没有……

晓星尘也躺了回去，迟疑了片刻，他往不二那边靠了靠，张口喊他：“周助。”

声音不大，一如往常温和的语调，不过可能是两人的关系不同，让不二听得手指屈了屈。

却偏偏咬紧了牙关，不为所动。

房间的门窗都是关好了的，没有风，烛光安安静静的，摇曳得并不明显，照着不二的半边脸。

没有得到不二的应答，晓星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自己的心意。

抿了抿唇角，他手伸进不二那边，又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似的，眼睛一闭，摸到了那里。

不二的双眼猛然张开。

晓星尘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是最亲密的时候，晓星尘也从来没有碰过他的那里。

更别说，还是主动的。

“星尘……”

“周助，好”晓星尘打断了不二的话，用不二教他的话，说了自己的心意。

他侧着身体，脸被枕头遮住了一大半，不二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却能听清楚他话里的每一个字：“周助，我虽不擅表达，但是，你不要怀疑我的心意。”

“我知道。”不二深吸了一口气，“我刚刚是逗你的。”

他覆上了晓星尘的手，凑过去亲他的耳朵，轻轻含着，“星尘，我都知道。”

烛火爆了一声，房间里暖光四溢，之后便是喘息连连。

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当初可是那么内敛的人先跟你表白的，你居然还说人家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