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夜夜yeyezxs
那时候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没多少钱,但是他也好,慕羽也好,最起码都是真实的,活在阳光下的。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碰慕羽,怕把慕羽弄疼,他们的第一次,他那样小心翼翼,那样克制,却还是把慕羽弄哭了。
结束以后他抱着慕羽说对不起,慕羽颤抖着缩在他怀里跟他说:“阿让,这辈子,我只跟你一个人。”
慕羽还说:“等赚够了钱,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江让没有等到那一天。
慕羽也没有只跟他,而是跟了别人。
不仅跟了别人,还把自己弄成了那个样子。
毁了。
毁得那么彻底。
江让喝了太多,手都是抖的,手再伸出去的时候,居然偏了,抓了杯子的重影,最后抓到手里的,自然是一片虚空。
一只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伸了过来,白皙的五指收拢,捏过杯子,却没有给江让。
江让视线已经模糊了,看不清来人,他感觉身边好像坐了一个人,没骨头似的往自己身上倒,有浓烈的香水味充斥他的鼻腔,有柔柔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帅哥,一个人啊?我陪你啊。”
江让呆滞的转过头来,他没有看那个女人,找了一会儿,找到了那个女人手里的半杯酒。
他把杯子拿了过来,把那个女人一推,吼出来一个字:“滚!”
毫无温情,毫无风度,粗鲁又暴戾。
这声音很大,所以即便是在喧闹的酒吧里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被江让推到地上的女人大抵也没有这样丢脸过,理了理头发低骂着跑开了,那些人看了一会儿,也各自收回了目光。
有人说这男人怕不是脑子有病,这么漂亮的女人送上门来都不碰。
有人说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不然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酒?
有人说可能是被相恋多年的女友给甩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伤心。
江让听不见,他趴在桌子上,把杯子里的酒全都灌进了胃里。
又喝了几杯,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脑子里很乱,这几年他的情绪收得越来越好,几乎从不外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得太久了,现在突然遇上这么一件事,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哭。
他趴在桌子上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涕泗横流。
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就那么哭着,哭得难听,像是要把嗓子都给喊哑,却又因为潜意识里清楚什么,所以硬生生的忍着,没有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来。
慕羽,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踩在高坛上,怎么就堕进了泥泞里?
他哭得太难听了,惹得四周的人议论纷纷,都避让开,甚至有人本来想进来喝酒,可是刚进门就听见他的哭声,掉头就走。
最后酒吧的人没办法,只能从他身上找了手机打电话让人过来接。
来的人是孟昕和萧远。
去结了账,孟昕让萧远背着江让出去,可江让说什么都不肯走,非得抱着酒瓶子灌,灌了两口又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萧远要去抢他的酒,他虽然喝醉了,但是行动还算敏捷,立刻躲开了,引得酒吧里的人又往这边看了过来。
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孟昕当机立断,干脆抬起手,一个手刀直接劈在了江让的后颈上。
江让晕了过去,孟昕赶紧把人扶住,萧远则是眼疾手快的把快要掉到地上的酒瓶子接住,稳稳的放回了桌子上。
人终于被带走了,酒吧里恢复了平静。
萧远跟江让坐在后座,江让虽然晕过去了,但是一张脸哭得太脏,萧远就拿了纸巾不停的给他擦。
擦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前面开车的孟昕问:“你不是说不能跟老板动手的吗?”
“江总喝醉了,不这样带不走。”孟昕淡声回答。
可萧远还是觉得这样不对:“那你也不能打他啊……”
孟昕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看到萧远一脸担忧的又给江让擦脸,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喝这么多啊……以前也没见老板喝醉过,他喝酒很有分寸的……”
江让知道,没有所谓的千杯不醉,所以在外面该喝多少,他心里有把尺。
有一次在宴会上有人为难他,一直灌他酒,他只喝到微醺,后来就说什么不肯喝了。
为了那件事,还被老爷子给训了一顿。
萧远从来没见到江让这样过,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自言自语似的:“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谁惹你生气我去帮你打他啊。”
听着萧远这些话,孟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问:“阿远,你喜欢慕羽吗?”
萧远瞬间从悲伤里清醒过来,点头道:“喜欢啊,慕羽人很好的。”
孟昕听着有点儿难受,劝道:“人都会有缺点的,慕羽也一样。”
“是吗?”萧远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老板不一样,老板没有缺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对慕羽不算很了解,只知道慕羽是很好的人。
但是在他的心里,江让比慕羽更好。
江让是最好的人。
孟昕没说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办法告诉萧远江让是怎么对慕羽的,不是江让不好,而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可萧远的思想单纯,有些事他不一定能接受,不一定会懂。
说多了,只会徒增烦恼。
江让被带回去,萧远给他洗的澡,他吐了好几次,萧远就一直守着他没有睡,每次吐了都是萧远给他换衣服清理。
接下来会有一口大刀,答应我,不要抛弃我好吗?
刀的本意都是在炼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