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上黄姑娘，曾经我也从未奢求过能和你在一起，只是如今我已经毁了，你能不能给我留些念想？”

月下美人流泪，任谁都会起恻隐之心，白思水自然也有，只是他的感官有些迟钝，而且内心的警惕越发的强，不过毕竟也算是看着楚沐雪长大的，所以他还是开口安慰道。

“沐雪，你才二十几岁，刚刚开始修炼，何来毁了一说。”

楚沐雪向前走了一步，身上的外袍落下，只余一件薄纱。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白思水。

这是一种媚术，以白思水的修为挣脱轻而易举，他也这么做了，只是不能理解楚沐雪从哪学来的这个。

“你，从哪学来的媚术？”

楚沐雪停下了脚步，她知道白思水的修为远超过她，虽然应该不及黄仙，但是千万个她加起来都不是白思水的对手。

她只是没想到白思水毫不犹豫的挣脱了，丝毫没有考虑她会受伤。

泛着一丝紫色的血从唇角溢出，楚沐雪嘲讽的一笑。

“我从哪里学的？你不是知道吗？”

白思水从未怀疑过黄仙，即使楚沐雪这么说，他也坚定黄仙是不可能会这种媚术的，因为她不屑。强大如她，没有必要。

“她不会。”

“你就如此笃定她不会？”

白思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确实不会，但是她找了典籍，交给了我。”

黄仙给她媚术的时候，跟楚沐雪也说明了，这是一本媚术，只是楚沐雪天赋有限，如果单纯的靠吸收天地灵气和积累功德，这一辈子都无法成仙。

而媚术，是一种契机，黄仙让她自己选，她当时满脑子都是白思水的身影，想要快点追赶上他，所以她选择了修炼这本媚术。

从前她只觉得是自己心志不坚，见得多了，才发觉当年黄仙让她选择的时候，是加了一种无法察觉的幻术的，很轻微，但是恰巧无数倍的放大了她心中那一点渴望。

然后她身边的男子变得越来越多，甚至许多修炼之人都无法逃脱她的媚术，无需施展，媚骨天成。

而她，也毕竟年少，从小巷子出来的人，哪里见过各种繁华，很快失了身，对方没有始乱终弃，甚至承诺会娶她，而那个人，第二天死了。

她的灵力长了一大截，恐惧，伤心，开心……各种情绪不停地吞噬着她，就这样迷糊的时候，她和第二个人在一起了，而对方，也很快就死了。

此时楚沐雪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她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极度可怕，她找到黄仙，问她怎么回事。

黄仙告诉她媚术就是如此，这是高阶媚术，才能通过这种方式提升修为，黄仙说她让楚沐雪选择的时候，跟她提过的。

楚沐雪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时的事，也无法压制身体的渴望，十年时间，死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有一千个了。

她发现她能勉强压制住自己了，黄仙已经回了昆仑，她也无处可去，就想先回家看看。

这些经历她无法跟白思水说，她是被黄仙算计了，也是她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天上不会掉馅饼，是她痴心妄想了。

“白大哥，我不知道你和黄仙的渊源，只是她也确实不是你想的那般纯洁无瑕。”

深吸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其实真让她与白思水怎样，她也是不愿的，那是一种亵渎。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