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继续装出强撑的样子,说道:“那颗丹药……有问题?”
赵正阳道:“那是自然,我们赵家的拳法,确实需要改换真气,可是,不过最基础的形体十二式,还没到这种程度?”
他当时在拳法中也做了手脚,所以莫辞施展时,身上会隐隐作痛。
赵正阳心想:“风渐”不是常人,我得试试他是否真的中毒。
于是又道:“我给你吃的是我们赵家专门毒药,刚才我已经用内力催发,你马上就要吐血而亡!”
毒药向来入体生效,可以用内力催发的,属于高端且稀少的种类,赵家没有这样的药。
赵正阳用的不过是迷药与易元丹混合炼制的药,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让人无法凝聚真气,身体无法动弹,并不会有实质伤害,更不会有吐血一说。
如果莫辞真的吐血,那就是着了他的道。
然而莫辞早在当天晚上就找人查出了药丸特性,一眼就看出赵正阳不过是试探。
于是仍然只装作强撑模样,而没有自伤身体,这样一来,正验证了赵正阳的试探。
赵正阳不疑有变,大笑着道:“在你死前,就让我先看看你这张狗脸!”放心伸手去揭面罩。
镇抚司的部员们眼见风渐没有反抗,都为部长的深谋远虑而折服:说一分钟就一分钟,不愧是部长!
吕诚忠等人则是屏息凝视,紧紧地盯着莫辞的面具,急切地想知道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脸。
“救人!”
奔驰车内的两人早就蒙上面,换了黑衣,见形势有变,已扑到院墙脚下。
却见本该无法动弹的“风渐”忽然动了。
莫辞一把抓住赵正阳的手腕,趁其错愕之际,将那整条手臂硬生生拧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折断了赵正阳的手腕和双腿。
这般变化发生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部员们来不及反应,呆立当场,仿佛没听到他们部长痛苦的呻吟声。
吕翼翔张大嘴巴,举起的手机落到地上也浑然不觉。
赵正阳仰躺在地上,满身剧痛,惊骇地道:“你……你没吃药?你一开始就怀疑我?”
莫辞道:“刚见到你,我就有两个疑问。”
赵正阳问:“什么疑问?”
莫辞道:“第一,你既敢私自行动,为什么没有胆量向镇抚司求救?堂堂镇抚司,不会也解不了毒吧?”
赵正阳沉默半晌,说道:“这的确是我的疏忽,第二呢?”
莫辞道:“镇抚司没救你,下毒人也不可能告诉你解药,那你又怎么知道,紫桦朱果能解毒?”
赵正阳恨恨地道:“所以你故意给我下套,让我教你拳法?然后假装服下易元丹?”
莫辞道:“我是真想学拳,至于易元丹,你赵家拳法能有多少精妙?我所学内功天下无对,还需要服药?”
赵正阳绝望叹道:“是我输了,你杀了我吧,不过镇抚司和神火门绝对不会放过你!”
莫辞道:“你在威胁我?”
赵作焦急叫道:“风……风先生,我哥跟你无冤无仇,求你放过他!”
莫辞道:“后耻的死,离千秋和林轻的死,你给他们偿命?”
神火门的人观战多时,眼见形势大变,急忙威胁道:“风渐,赵先生已经是我们神火门的长老,你胆敢害他,我们神火门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三人一起使用火球术法,砸向风渐。
莫辞躲过偷袭,喝道:“赵正阳,胆敢阻挠无天无地生死决的人,要怎么处置?”
赵正阳沉默一会,叹道:“哪只手插手,就斩断哪只手。”
莫辞喝道:“拿刀来!”
镇抚司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
神火门的人嘲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可是镇抚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话音刚落,莫辞飞扑过去,扯断他的手臂,又道:“拿刀来!你们镇抚司,也想徇私枉法?”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一名部员战战兢兢地跑进屋,出来是手里多了一把刀。
莫辞毫不犹豫,斩下另外两名神火门的人的手臂,又一言不发,割破了赵正阳的喉咙。
二十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没人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