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
偏偏周辉这死党清楚这厮的性子,他跟江瑾辰一同长大,他什么时候算是真生气,他无比清楚。
所以他可以毫无忌惮地在对方生气的边缘大鹏展翅。
周辉凑过去,“你生气了?”
江瑾辰幽幽地盯了他一秒,惜字如金,“滚。”
啧,这就是生气了。
身为死党,有义务将深陷情劫的江瑾辰从深渊里拉出来。
他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嘛,不就是个女人?你江少活了二十六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她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罢了……”
“她不是。”
江瑾辰打断他,同时不自觉地抿了一口酒。
酒精入喉,有些涩,有些辣,却也有种醇厚的回甘,勾起了他脑海中那些鲜活的记忆。
“我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不少是拿钱就可以得到的,她不一样,她根本不在乎我的钱,她甚至也不在乎我的身份,在她面前,我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她会展现出真实的自己,也会对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很好……”
江瑾辰陷入了回忆之中,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催化作用,他的脑子里全是楚沫的身影。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还有她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河豚,可可爱爱的。
江瑾辰大概没意识到,他已经中毒了。
他中了一种名字叫“楚沫”的毒。
每次她拒绝自己,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道。
有点疼,也有点酸麻。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拒绝他,是他做得不好?还是他性格不好?
这些在他眼里都不是事,他可以改,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改变。
但为什么,她始终在观望,在犹豫,甚至还要把自己给推出去呢?
越想越郁闷,江瑾辰把玩着手里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神色越来越漠然。
周辉观察他有好一会儿了。
凭他直觉,这厮动了真心了。
简直是个比火星撞地球,母猪会上树还要奇葩的新闻。
要不是怕这家伙第二天会打死自己,他估计得拍张照发个朋友圈,让圈子里所有的富家少爷们都看看,这个钻石金龟婿,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面。
遏制住自己这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周辉问他,“你这次是认真的?难道你想给子墨找个后妈吗?那他的亲妈怎么办?你不找了?”
“……”
亲妈,那个人除了跟他在一起有过一晚的温存之外,还有别的吗?
他又怎么会因为她是子墨的亲妈,所以放弃掉楚沫?
他才不会。
江瑾辰眯着眼睛,大概是灯光太跳跃,显得他整个人有些神秘,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又邪又妖,皮囊好看得不像话。
真是个妖孽。
周辉在心里暗自咋舌,他这人是个颜狗,打小就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玩儿,小时候第一次见了江瑾辰,他就被这厮的美貌给征服了,哪怕对方是个不怎么喜欢搭理人的冰山美人,他也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后来有了江宇珏,他又多了一个死党,三人颜值各有春秋,每次一同出去,都能勾起不少女性的荷尔蒙分泌。
所以在鲤城,他们是鲤城最牛掰的鲤城三少。
帅气逼人。唯一1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