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夫饶预产期是在一个半月后,就算多胎会提前一些,也应该要再等一个月。
可这世上的事情,向来难料。
平日里阎夫人胃口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今胃口好点,晚饭多喝了一碗汤,没熬到亮就要起来方便。
去的时候还没啥事,回来却仿若瘟神附体。
先是扶着她,身具三重内力的阎烈被凳子腿绊了一下,接着她又被地毯绊了下,以为是有惊无险,结果重重的屏风突然朝夫妻二裙了下来。
阎烈只姑上将屏风挡住,却没注意到自家夫人吓得往后退了下,然后被东西一绊,人就往后一倒,摔了。
等阎烈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夫裙下去。
本来身子就重,这一摔就坏了事。
砰砰砰!
门口传来拍门声,余夏儿仿若未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一路爬山涉水,还干掉了一条恐怖的绿蛇,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余夏儿沾了床就睡着了,睡得特别的香,哪怕当着了声音也只当没听到。
可门口的人锲而不舍,跟疯了似的,也不怕把门给敲坏。
“余姑娘余姑娘余姑娘……”药童使出了捶大鼓架势,左右使劲,对门砰砰拍着。
余夏儿到底还是不能当没听着,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先是睁开一只睁,紧接着又将另一只眼睁开。
很是烦躁地使劲搓了一把头发,冲门口大喊:“喊什么喊,成死鱼了!”
药童:“……”
仅是停顿了不过一秒,又砰砰拍了起来。
“余姑娘,别死鱼咸鱼了,快点起来,要出人命了。”药童虽有点怂,可一想到要出人命,还是鼓起了勇气。
余夏儿一脚蹬开被子坐起来,又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本就凌乱的头发,瞬间变成了鸟窝。
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住客栈去。
“哪出人命了?”余夏儿随便穿了鞋子,穿反了也没在意,猛地一下拉开门,“药童,你最好祈祷真的有事,不然我药死你。”
对上余夏儿一副阴恻恻的样子,药童脖子一缩,还真有些害怕。
“余,余姑娘,出大事了,阎夫人起夜摔了一跤,听挺严重的,我师父已经去了,叫我来喊你。”药童急急道。
“阎夫人谁啊?”余夏儿脑袋靠着门,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阎夫人是咱龙泉县县令的夫人,怀的是多胎。昨儿个我师父去给她把脉,那时候稳婆在,她胎位还不正,但不准还有机会正,没想到今儿一早就摔了。”
药童抹了把汗,“师父你可能有法子,让我把你喊去。”
余夏儿迷迷糊糊,心想县令是谁,跟她有关系吗?
又不是给她生孩子。
“我能有啥……”
余夏儿想睡觉,随口就想自己没法子,话到一半却猛地想起什么来。
县令夫人?
卧槽,不会是轰动一时的剖腹取子的主角吧?
余夏儿激灵了一下,立马来了神,问:“有钱吗?”
药童愣愣地看着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才道:“有,阎夫人娘家是富商,特别有钱。你要是救了她,酬金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