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人眼角一抽,扭头问:“真事?”
余夏儿点头:“真事,我把我老子打了,一脚就踹草垛里去了。”
阎大人:“”
你这样,让本大人如何包庇你?
“大人,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快把她抓起来。”余婆子激动了,醋溜爬起来,指着余夏儿大喊。
村民们也一脸激动,跟在余婆子身后呐喊:
“对,把她抓起来。”
“抓起来。”
“把她关牢里,打她板子。”
“快把她抓起来。”
自从余夏儿回了村子,村民们没少吃土,可是把余夏儿给记恨上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打倒对方,他们肯定要助威的。
阎大人满头黑线,早知道这丫头不讨喜,可没想到会这么不讨喜的。
扭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夏儿,用眼神询问她:
你究竟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
余夏儿仔细想了下,觉得自己也没干啥,就是好几次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拖着树木往回走,让他们吃了点土。
说到底,是他们太小气,又或者仇富?
阎大人抬手摆了摆,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但村民们可能有点傻,竟看不懂他的手势,还在那里呐喊着。
没法子,只好让官兵拔刀。
果然一拔刀,所有人立马安静下来。
“本官想知道,你为何要对自己的父亲动手。”阎大人深吸了口气,才问道。
“哦,我刚被夫家撵出来,想要回娘家,他不让我回,还拿了手腕粗的棍子打我,扬言打死我清理门户。我掰了棍子他还不干,非要打死我不可,我一激动就把他给踹了。”余夏儿淡淡道。
阎大人试想了下,要是自己回家去,老头子要打死他清理门户,他会老实站着挨打不?
大概不会,年轻二十来年的话,他也会跟老头子干一架。
现在嘛,就算了,毕竟老头子年纪大了。
可阎大人虽然心中认同,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也算情有可原,毕竟当时小命差点不保。”
又问:“你当爹时可受了伤?”
余夏儿道:“没有,活蹦乱跳的,爬起来还能继续对我喊打喊杀的。”
阎大人:“”
你能好好说话吗?
余婆子见青天大老爷要被说动了,急得要死,不知该怎么办,干脆又使劲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来个雷劈死这不孝东西啊在青天大老爷跟前,也敢说瞎话我老婆子要被欺负死了,不活啦”
阎大人额间青筋直跳,最烦看到这种撒泼不讲理的,特别是在公堂之上。
“说吧,除了打老子这一点以外,她还干过啥坏事?”阎大人面无表情地问。
“她还欺负村里人!”
“对,她跟二流子勾搭到一起,祸祸人。”
“对对对,还有二流子。”
“男盗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