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莎行水绕孤村吕碧城词
水绕孤村,树明残照,荒凉古道秋风早。
今宵何处驻征鞍?一鞭遥指青山小。
漠漠长空,离离衰草,欲黄重绿情难了。
韶华有限恨无穷,人生暗向愁中老。
一道弯弯的河流,环绕着一座孤零零的村落一抹残阳,洒在林间照出忽明忽暗的树影。
一条荒凉的古道上,秋风来的也格外地早,队伍被呼呼的秋风吹得疾速前移。他们四处寻找着可以避风的地方,准备安营扎寨。
汪寿昌和柳好好并排走在大道上,他开玩笑地对柳好好说:“前几天,我们狩猎,天气异常地好,不就太阳高照,就是风和日丽你倒好,头一天出来,不是风,就是雨的……”
柳好好把小脸一翻,说道:“你说我是扫帚星不就得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太阳公公,你是风婆婆。”
“我可不做风婆婆,我是风的女儿。”
“有什么区别嘛?”
“我没那么老,我还是个孩子。”
汪寿昌感觉两个人好像没有“对上胡琴”,便不自在地自言自语道:“今宵何处驻征鞍?”
柳好好说:“到处都是风婆婆,如何扎得住营?”
只见汪寿昌用马鞭一指远处的小山坡,说道:“一鞭遥指青山小。”
狩猎大军跟着汪寿昌来到小青山的脚下,迅速安营扎寨起来。
汪寿昌仰望广袤的天空,昏暗迷濛俯视苍莽的原野,衰草纷披。
汪寿昌是个老顽童,纵然在满目悲凉的环境里,那种与生俱来的对美好事物的渴望和追求的情结,依旧执着专注。他笑眯眯地对柳好好说:“何时欲黄重绿?”。
柳好好也笑道:“明年春天一到,不就春风又绿江南岸了?”
汪寿昌却说:“明月何时照我还?”
柳好好不解地问:“汪大人,您想家了吗?”
汪寿昌又没来由地说了句:“年轻真好!”
二暮秋元稹诗
看著墙西日又沉,步廊回合戟门深。
栖乌满树声声绝,小玉上床铺夜衾。
看到卫士为自己安置好了营帐,汪寿昌便一头扎进帐篷里不出来了。卫兵叫他吃饭,也叫不出来。
柳好好悄然走进帐篷,望着躺在躺椅上哼哼的汪寿昌,笑着问道:“大人,你累啦,我帮你捶捶背吧!”
汪寿昌已经二十多年没骑马了,已是古稀之年的他,十天下来,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他刚想坐正身子,便疼得叫了起来。
柳好好问道:“大人,你……哪里疼?”
汪寿昌看了一眼柳好好,说:“你还非要学骑马,你可知这骑马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也怪我年纪大啦,腿没劲,夹不紧马肚子了,只好紧坐在马身上,把老朽的屁股都磨烂了。”
柳好好关心地问:“那您磨伤了,该如何处理?”心里便自责起来,都怪自己非拉着老大人学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