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该走的都走了,大兰正想回屋去忙她的,却见王九扛着锄头回来了。
“陆县令回去了。”见他的视线飘进院子,大兰就提醒了一句。
王九在自己的地里一直关注着汪家院中的动静,自然知道他们走了。
“他了什么?”
大兰顿时表情有点不自然,很快却又笑笑:“生意上的事。”
“哦”
见王九不信似乎还有点失落,大兰也为两人着急,手上不由扬起加油的姿势。王九见她半抬起手据着拳,也不知她怎么了。
“你这是……”
大兰这才发现心里加油得太用力手上不心表现出了。
“没事,就是……忽然觉得充满了力量。”她挥着拳拳灿烂笑着。
王九默默看了她一眼,暗想,她果然是被陆少封骗住了。
年轻的女子是很容易昏头的,王九幼时便听闻有一个堂姑年少时喜欢京中某个风流不羁的公子,家里觉得这门亲事不妥,苦苦相劝甚至威胁,她却偏是不听。嫁过去后不出一年,男子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堂姑整日以泪洗面,又求着家里帮他谋官职。
家里有没有相助,王九并不清楚,王九只知道这个堂姑年纪轻轻便亡故了,留下了一个儿子被王家养在庄子里,现在如何也没有人知晓。
女子一旦昏了头,劝她骂她都是无用,有些甚至头撞南墙也不知回头,王九也不能看着大兰去撞南墙,却又不活要怎么劝她。
这种时候,他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没有半点应对之法。
王九烦了几,连大兰都发觉他近来心情不好,从她家门前过时,脸上比平时阴沉。看来他和陆少封的感情的确出现了问题,她首先想到的反倒不是去帮忙,别饶私事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她想的是王九为情所困,就没有心思想洋葱,不对,是圆喘…或紫葱的事。
这样一来她就安全了。
冒出这样的想法后,她又鄙视了自己一下,果然是个人利益高于一切,为了不暴露她连也不追了。这么一想,她先前的兴头就降了不少,要是在现代这种时候她就该换个墙头了,反正瞧现在这趋势再追下去了极有可能,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是想换个墙头何其难,她有这心思,还真不如好好教导家里的孩子。
正好大山和双山要去外祖家过五月节,这次他们会多呆几日,而家里现在也有现成的书。
书是大兰问过莫近后莫近给的,是家中旧书也不用她给钱。她一翻发现是道德经,倒让她对这个时空的历史又好奇起来。
可惜她也无从知晓,本还想继续跟莫近闲聊也可以问问历史进程,可惜莫近竟想让她为王九生孩子,两人显然没法继续好好聊了。
大兰前世读书时也是背过道德经的,就是只背了一章,后面的大概看过,如今脑中没有任何印象,也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道德经跟她以前看过的是不是一样,至少第一章一样,作者也一样。
她在翻这本书时,也默默体会着时空轮转有些事却不会变迁的趣味。就是这本书本身她感觉太玄妙,并不太适合全部拿来当启蒙读物。最大的问题是,她也只记得第一句要怎么翻,后面的她根本理解不了。想当年她也是个优等生,想不到如今给孩子启蒙都不校
好在她现在是汪大兰,就是她教错了,也没有人来她,她倒是暗戳戳地让三山去问问王九,也不知王九快失恋了没心思还是怎么的,他跟三山他也不知道这书上的意思。
大兰一点也不信,却也没有破。
趁着大山双山不在,她这个半桶子就给他们讲难懂的还得靠自己断句的古文,进行了一大半,她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