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 52 乱拳打不死小师傅1(1 / 1)重生之买房买地变美丽首页

“怎么了?招财小猫?”易荀拿一把双面空白的扇子扇了扇没精打采趴在茶几上的何澄澄。招财小猫是陆叔叔开玩笑取给何澄澄的绰号,闲着没事儿就这么叫她。久而久之,易荀他们几个也跟着叫。    “……”何澄澄瞅了他一眼,扭头换了个方向趴,不理他的调侃。新买的镂空桃花杯垫儿在她脸上印出个花儿型的印记。    易荀看得有点儿好笑,也不提醒她,摇开扇子扇了扇:“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小金铃……后面是什么来着?”    何澄澄支起身子回头接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易荀微微笑地摇着扇子,那淡定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刚刚忘记了后半句的样子,何澄澄定睛看向扇面,刚刚还空白一片的扇面上忽然画满了水墨画。似乎是把魔术扇子呢,何澄澄实在没忍住好奇心,从地毯上爬起来,拿走易荀手里的扇子研究起来。    这情景要是被衍赵看到了,想必又要笑个半天,只不过这天衍赵去办事儿了,并不在这儿。    自从何澄澄把她妈妈韩阳接到潮涌路住以后,她就陷入了黑色情绪里面,虽然上次的争吵也化解了一些尖锐的问题,但是何澄澄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什么铁证来证明自己,所以气氛还是怪怪的。    平时要上课还好些,周末却是要呆在家里的,短暂的休息时间顿时嫌漫长了些,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何澄澄心里憋得难受,于是造访易荀家的时间就多了起来。特意避嫌不去他家?那不是更好像真有点儿什么似的?    看着一边儿玩一边儿心不在焉叹气的何澄澄,易荀想一下,一边儿跑去鞋柜换鞋,一边儿朝她道:“我出去一下,你替我看会儿家。”    “哦……”何澄澄答得心不在焉。    易荀好笑地走到院子里去,看到隔壁花园儿里赵梓松正在给何澄澄新种的含羞草浇水:“松子儿。”    “荀哥?”    易荀朝自己家门看了一眼,见何澄澄乖乖呆在里面没动静,然后朝松子儿比了个嘘的动作,招了招手叫他过来。易荀这样子,松子儿不用问就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于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隔着镂空栅栏交流了一下这位女眷同志的处境。    “事情就是这样了,最近我姐特别头疼这事儿。”    “这还真是……”易荀握着栏杆蹙起眉头,这事儿他还真不好搀和进去,澄澄妈本来就怀疑他们不干不净,他搅合进去只会越来越乱。    其实他们母女俩人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澄澄妈之所以气成这样,不过是怕澄澄真变坏了,怕她的人生真的被毁了。重点是何澄澄非但没有任何不妥,相反混得相当好。勤劳善良、聪明勇敢,勇于承担生活重担、积极为祖国经济建设做贡献,简直一个标准版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所谓日久见人心,这非得澄澄妈亲眼看到自己女儿不断努力的一面,才能慢慢放下芥蒂吧。    “你准备怎么办?”松子儿问,他虽然信任这个大哥但是还是有点担心:“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你搀和进去不太好……”    “嗯,我懂。”易荀看松子儿这么懂事也挺欣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最近你姐心情不大好,你们多陪陪她,劝着她点。”    “哦?我以为有你陪就足够了呢。”松子儿窃笑。    嘿,这小子都会开玩笑了?易荀觉得十分有意思,伸手要揉他头发却被他跑了,忍不住在背后点点头:“臭小子,有长进。”    高三下学期一开始,距离高考基本上就在倒计时了。    这时候已经三月份,算了算六月六号高考,距离这时候正好一百天。校长在校门儿口摆了个超级大的音响,放着《滚滚长江东逝水》,把高三的全体学生聚集起来开“高考倒数百天誓师大会”。    一挂鞭炮放起来,烟雾缭绕,门卫养的喜鹊全放出来飞,顿时一股神叨的“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氛就出来了。    有种高考考不好,就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感觉……    何澄澄揉了揉太阳穴,这场面她见多了,商场上的人可比校长迷信多了,作为金牌副官,什么煽情啊,动员啊,她做的可实在不少。    不过反正看书看得头疼,正好出来放松一下。最近各科老师都加快了进度,重点加重点的强调,细节扣细节地扫荡死角,一节课下来,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    “这一百天,我们可以做到很多事情!这一百天,是检验我们高中三年的成绩、验收成果的时间!我现在说几点,啊……第一!”肖扬回过头来,学着校长的表情和语气说话,后面的人看得好笑,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憋住。    这时候,一只喜鹊飞过上空,一滴白加黑的鸟屎噗地掉在了肖扬的脸上……    “噗……”看着肖扬那目瞪口呆的傻样,后面一群人憋笑憋得肚子疼。何澄澄也笑得不行,积累了好几天的阴云一哄而散,并且好心地递了张手帕纸给他。    誓师大会结束回到教室里,何澄澄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因为知道她要准备高考,所以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张叔、詹洪元都不会轻易打电话给她,更别提手下办事儿的陆贤、黄若、朱湛清他们了。    趁着去厕所的时候躲到水房后面拨过去,黄若温柔的声音带着歉意:“何总,实在不好意思现在打扰您,但是有件事有点着急,我长话短,是这样的。”    黄若永远这么贴心,没有一句废话:“嗯,你说,我这边这会儿休息时间不着急。”    “今天SUT方面来了消息,纽约总部那边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时间换算成北京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半到十点半,特别提出要求您准备一个关于几个中国厂区情况的说明,发言时间是三分钟,大概是在九点钟左右,我已经拟好了草稿,叫翻译组译成了英文版和韩文版两种,到时候他们可能会对您提出相关问题请求回答,您看您那边方便吗?”    SUT总部的会议要求她参加她还能怎么办?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除了她谁敢替她参加?万一到时候问到什么问题答不上来,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不过这时间还真是挺紧凑的,何澄澄看看手表想了下,纽约总部不同于韩国那边,人员成分比较复杂,又是英语又是韩语的,一说急了,可能地方口音也出来了,就算是她也挺头大:“我知道了,你叫博光和蕾蕾带着稿子到我家来一趟,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告诉他们今天给他们算三倍工资。”    “嗯,好的。”    “哦,还有,叫财务把报表还有相关数据都复印一份一起带过来,我怕到时候会有用处。”    “好的,没问题。”    刚想跟他们商量时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何澄澄亲爱的小手机竟没电关机了,她头大地按了几下开机键,结果闪了几下屏后,就再也不闪了。    何澄澄真是无语望苍天,不过好在黄若办事儿向来靠谱,何澄澄家的地址她也熟悉,就算不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他们明天模考,今儿晚上还得应付美国的电话会议,这时间赶得,也是没谁了。    因为第二天要模考,所以这天难得的早放学一会儿,只上了晚读课就放学了,倒是省了何澄澄请假的功夫。    何澄澄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却发现自己家门口热闹得很呢。    一个中年男人扒着她家院外的欧式栅栏门,一边儿乌拉拉地哭嚎着什么,一边儿扭着往地上赖,黄若和陆贤俩人头大地上去拉他,谁知道他无赖地摸上黄若的脚,吓得她一声尖叫,陆贤看得气得不行,一把拽开黄若,臭骂那男人。    博光和蕾蕾俩人抱着一堆资料傻眼地站在门外。    这么个架势家里的韩阳和李秋月哪儿敢开门儿啊,韩阳站在栅栏里面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舅妈佯装强硬叉着腰跟那人讲道理。松子儿和福宝儿俩人虽然是男孩子,但是毕竟涉世未深,韩阳他俩也不知道叫小孩子回避一下,他们两个也一脸惶然地站在院子里,听着一群大人的叫嚷吹着凉风。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车里一个光点时隐时现,似乎有人在抽烟。    何澄澄不用看就嗅到满满的麻烦味道,不过更麻烦的情况她也碰见过,这还够不上个级别。只不过直接跑到家里来骚扰她的家人,这点就叫她比较难以容忍了。    “出什么事了?都聚在这儿干什么呢?”何澄澄皱起眉头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何总!”    “何总回来啦!”    一看到她回来了,铭心实业那边的几个人像找到了救世主一样,眼睛一亮纷纷围了上来。几个明显就是职场人士的人这样拱卫着一个一身学生装的中学生,这情景实在有点诡异,无论是赖在地上那人,还是院子里那几个家人,都看傻了眼。    这时候,停在不远处的车车门打开了,两个一身正装的男人分别从正副驾驶下来,也走到何澄澄面前打招呼。    “何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急事儿找过来,本来想打个电话给您的,但是您电话关机了,没联系上。”身材微壮的朱湛清四平八稳地说。    有点急事找过来?    真是这样么?    何澄澄转眼看向跟他一同过来的男人,却是个不认识的面孔,这人虽然穿着一身正装,衣着发型和随身带的公文包都十分考究,但是却毫无斯文气质可言,一副金丝框眼镜在他鼻梁上闪烁,隔着昏暗的路灯何澄澄都感受到他的油头粉面,从外貌到眼神无不透漏着彻头彻尾的“锱铢必较,唯利是图”几个大字。    其实商场上这样的人很多,但是大多会给自己带个壳子掩饰一下,能暴露地这么彻底的却也并不多。    这种人一般都会从自我利益出发,问的问题十分犀利丝毫不会给你留什么情面,虽然会有点难堪,但是能摸得到脉络的人就已经是好打发的人了,虽然会有些棘手,但是一般的管理层也就解决了,还闹不到她这里来,朱湛清带他过来是几个意思?    “何总,这位是尤总,想要加盟咱们家的店,但是有点问题我决定不了,他说一定要找您商量一下,我就带他过来了。”朱湛清说。    那个尤总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澄澄廉价的学生装,露出个略微挑剔的神色,刚要说话,却被一声尖利的叫嚷打断了。    “不能开厂子啊!那地儿我们不卖啊!”坐在地上那人忽然冲过来要抱何澄澄的腿,被早已有防备的陆贤一胳膊挥开了。    他一说“地”何澄澄顿时有点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因为SUT的规模不断扩大,除了原先的厂区,为了方便全国的供货以及新增的时装包部门的生产,何澄澄已经又在东莞租下两个厂区来单独处理它的业务,但是品牌就是这样,一旦打开了品牌销路,在街头风行起来,那简直是势如破竹之势。    近来那边又说要增加新的生产线,何澄澄正好看上一片地,地处深圳市郊,是一处废弃许久无人使用的毛巾厂,趁着手里的钱还足够想低价盘下来抄个底。正找了人替她谈着,谁知道就找到这里来了。    何澄澄也不着急,过去把那人拉起来,和声问道:“你别着急啊,慢慢说,你说为什么不卖?”    那人本来还闹得热闹,这时候何澄澄一个小姑娘和声细语地跟他说话,他倒也不好再闹着说。    “你谁啊你,叫你们管事儿的来,管事儿的来了我才说!”三十老几岁的老男人了,坐地上不起来真的挺难看的。    何澄澄还没说话,陆贤就忍不住了:“嘿!你个老小子!刚刚不是嚷得挺热闹吗?一会儿你爷爷托梦了,一会儿你奶奶托梦了的,这会儿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你刚没长眼啊,我们叫何总你听不见吗?这位就是管事儿的,你爱说说,不爱说滚!”    那人眉毛一挑嘴巴一咧又要嚷嚷,何澄澄赶忙把陆贤拉开,过去笑道:“我就是管事儿的,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儿忙着呢,麻烦你快点儿说。”    这人又不瞎,当然看得到这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围在这儿等何澄澄呢,于是也不再废话,苦着个脸儿嚷道:“老总啊,我家那块儿地不卖了,自从你叫人去谈买地儿的事儿,我爹天天托梦给我们全家,说那是我家的祖业,不能卖啊!”    “哦?”何澄澄挑挑眉。    陆贤一听更忍不住了:“何总!你别听他胡说!我上次过去的时候听说……”    话还没说完,陆贤似乎也不好当着那人的面说,瞅了那人一眼把何澄澄拉到一边儿去,门儿里的李秋月看何澄澄他俩过来了还以为他们要进门,赶紧打开了门,何澄澄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不着急,稍等一下,就等着陆贤说什么。    陆贤尽量压低了声音:“何总,我上次去的时候,听到那周围的街坊邻居说那块儿要规划新城区,眼看地价要涨啊!原本谈的好好的,合同都要签了,他们指定是看那地儿要涨这是要反悔啊!”    何澄澄笑笑摇摇头,没接陆贤的话茬,反倒是朝凑过来的黄若问道:“黄姐,你怎么看?”    黄若年轻时候趁着年轻气盛也是到处闯荡过了,快三十岁时才收敛锋芒回到家乡相夫教子,而且保养得当,要阅历有阅历,要颜值有颜值。    黄美女想了一下道:“其实谈房产地产方面的生意本来就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中间出现什么情况,卖方得了什么信儿要涨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不过最终的合同一天没签下来买方这便宜就算没赚到。就这次的事儿来说,他们既然没直说新开发区的事儿,很可能是想转卖他人,但是因为已经预付了订金不想赔上那点违约金,所以找个由头闹事儿罢了。不过,咱们如果真占了便宜也不好卖乖,一般来说,双方折中一下,咱们给个安魂费就当是补了差价。”    那地儿最后是真的拆迁了的,不过原因却不是因为开发新城区……上辈子何澄澄替章玉河全国各地地看厂房,对这地方多少有点印象。而且,那也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这时候他们怎么会知道呢?倘若那家老板不是重生回来的,那便是在撒谎。    何澄澄心知肚明,她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朝朱湛清他们那边儿瞟了一眼:“新城区不新城区的我是不知道,不过不想跟这么叽叽歪歪的人打交道却是真心的。”    黄若和陆贤俩人相视一眼,不过,他们老板这么干脆决断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转身向那人走过去,那人赶忙说:“老总,我们不卖的啊!说什么也不卖!我跟我那没用兄弟说说,叫他把订金都退给你!”    何澄澄蹲下身温和道:“大哥,你别急,你的难处我都能体会的!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奸商,一定不让你难办。”    何澄澄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却想起来没电了,朝陆贤伸手:“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男人傻眼地看着她的行动。    何澄澄一个电话打过去给那厂房的卖家,寒暄了两句,何澄澄单刀直入:“这儿有个您的兄弟过来找我,说起您父亲的事儿……”    对方慢悠悠道:“这个……您也为人子女的,应该知道,大家都有难处……”    “这样啊……”何澄澄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地儿我不要了,明天我叫人过去拿定金合同,麻烦您把订金退回来吧。”    对方一听,果然急了:“喂喂!何总,不是……那个!”    但是何澄澄听也不听,也不挂电话,把手机往陆贤手里递:“既然别人有困难,咱们也不好难为别人嘛,而且说实话那地儿其实有点儿小了,我还真不太看得上,你明天跟詹洪元说一声,叫他替我在上海虹口那边给我找个更大点儿的厂房。”    刚刚还闹得不可开交的老男人顿时傻眼了:“不是……这个……”    自家老板在别家面前这么强势,陆贤这枚热血小青年儿还是颇得瑟的,默默接过手机:“好的,没问题。”    “哦,还有……”何澄澄语气徒然便得强硬。    “您说。”    “你明天找彪哥替我查一下,谁把我的住处泄露出去的,这都闹到我家里来了!这事儿没完!”何澄澄冷脸道。    “好,没问题。”陆贤听得热血沸腾,听到电话那头也慌了,暗自憋笑默默挂掉了电话。虽然他们家老板年纪小,但是架不住手段鬼啊!还想涮他们老板?还是找块儿石头把自己压底下再修炼几百年吧!    何澄澄转身要进家门,似乎刚想起来似的,转而朝朱湛清他们,笑带着歉意:“哎呦,你看看我,只顾着招呼别人了,看看这在外面站地都出汗了,快进去坐坐。”    金丝眼镜和朱湛清两人相视一眼,忙不迭点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