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招很快进入了梦乡。
围龙屋的大门角落躺着一个人,招弟坐在台阶上,双手捧着脸,想,是谁躺在角落?是谁过逝了?但为什么不是放在大上厅里(按照习俗,过逝的人放在围龙屋上厅)。四周寂静得出奇,招弟怕,一着急,醒来,原来是梦。天已经蒙蒙亮,阿婆也起床出去了,或许又是到菜地淋菜摘菜吧,哎,闲不住的阿婆,不舍得多睡一会。
招弟没有多想这个奇怪的梦,匆忙穿衣上学。
“细妹仔,出来!”伴着自行车的叮当声,窗外几声低低的呼唤。招弟听出来了,每天的黎明,隔村卖肉的屠夫便会从她围龙屋的小径上经过。
招弟听出屠夫的不怀好意,呆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锦辉大伯挑着尿桶往菜园去,听到屠夫的呼唤。
“你这是做什么?!”锦辉一声断喝。
屠夫猫着腰,伏在围墙外,注视着招弟窗户透出的灯光,听到锦辉的呵斥,吓了一跳,起身,不好意思地搓着两手。
“你以为人家老的老,小的小,你可以任意妄为?”
“哪敢......”屠夫被人捉了把柄,腥腥地扶着单车骑走了。
招弟听到屠夫的单车声远去,轻轻地走出门。锦辉走远的背影在晨雾里甚是模糊了......
“招弟,我今天去黄金镇的大寺奄还福......”逵婆一大早的从围墙外走回家。
“阿婆,这么早做什么去了?”招弟正牵着车子上学,看到从外面进来的逵婆,这一大早的,逵婆头发上挂着露珠,裤子也湿漉漉好像在外面露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