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真看着欢意一脸懊悔的表情,大快人心,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幸好欢意没听到,她继续悔不当初。
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橘子。
“王爷,寒山冰蚕既然已经得了,那我就该熬制解药了。”言外之意就是把寒山冰蚕交给她。
左云真从袖中拿出锦盒递给她,欢意立马伸手接过,宝贝似的揣在怀中:“王爷,那民女退下了。”
“等等!”左云真叫住起身欲走的欢意,“那纯阳之血,你用本王的即可。”
“可是,我已经说过了,王爷您不是纯阳之身,效果不好。”欢意以为左云真爱常沫甚深,想拿自己的血做药引,她敬佩他重情重义之时又感叹他顽固。
“你怎知本王不是纯阳之身?”左云真反问一句。
“王爷,是您笨还是我笨?王爷这么英明神武那应该是我笨吧,若不是你和沫儿姐姐那个了,疏儿怎么来的?”
“疏儿不是本王的儿子。”左云真轻描淡写解释。欢意却似听到了天大的新闻,八卦的心一下子蹭蹭蹭往上涨,她重新坐下来,一脸好奇看着左云真。
左云真被看得发毛,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你再看,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欢意别过头去。
“王爷,您既然知道疏儿不是您亲生儿子,您就不生气吗?”
“本王为何要气?”
为何?被心爱之人绿了不说,还替别人养了这么久的儿子,怎么不气?
原来王爷是个彻头彻尾的舔狗。
欢意突然有些心疼他。
可是毕竟是他的事,她不好多说,救下常沫自有她的私心。
“王爷既然如此爱沫儿姐姐,民女佩服,你放心吧,我会治好他们的。”到时候再生一个亲生孩儿也不迟。
欢意无由来心酸了一下,许是思念母亲了吧。
她起身告辞,全然没有了八卦神色,倒是多了一分失落。
“其实本王与常沫,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身后突然传来左云真的声音,他依旧坐着,眼睛却盯着欢意的背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只是看到欢意脸上的失落,他竟有些心慌。
“我知道呀。”欢意强做轻松,回头对左云真漫不经心笑,“王爷默默为沫儿姐姐做了这么多,沫儿姐姐一定会感动的,也许她只是怕身体不好连累了您,等我治好了她,您再重新追求也不迟,来日方长这呢!”
说完,欢意匆匆离去,怕多待一秒钟会多一分的难受。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忙了一天一夜,药熬制很成功,第二天天亮了一会,欢意便兴高采烈端着两碗药奔向王爷寝殿,刚好遇上左云真在早锻炼。
“王爷,药熬好了,就差药引了。”欢意用下巴指指玉碗,“疏儿体内阳气足,无需药引,王爷只要滴一滴到这玉碗便可。”
左云真闻言顿了动作,二话不说便拿剑划破手指朝玉碗滴一滴下去。
等他擦拭伤口之后,欢意把碗递过去,“王爷,趁热端过去给沫儿姐姐和疏儿喝了吧。”
左云真没接,眼神却落在欢意身上,他问:“你为何不去?”
“这种事当然王爷做最好,沫儿姐姐会更加感谢你……你放心吧,如果她们喝下之后有任何问题,王爷大可杀了我,虽然我求饶也没用,我会一直在房间里的。”欢意拍拍胸膛,一脸真诚。
左云真半信半疑接过去,看着欢意离去的背影,紧皱眉头。
今日天气异常清凉,明明是炎夏,却吹着冷风,天也阴的厉害,似乎要下雨,欢意跑到拐角时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左云真寝殿大院,却发现他已经端着药朝后院走去。
两个仆人打扮的侍卫依旧在坚持不懈打扫,看见左云真进来,习惯性地朝他身后扫了一眼,没发现欢意。
自从王爷第一次带欢意见过常沫之后,她几乎天天来,有时待了一刻钟,有时待了两个时辰。她还带着糕点,见到他们是都会分一点给他们,所以在这寂静无聊的后院,他们最开心的事就是王妃来了,每次她一出现便习惯性朝她的食盒看去。
“王爷,今日王妃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其中一个侍卫问。
左云真不答话,看向他的眼光疑惑。
“王爷,这几日王妃娘娘几乎天天来看常姑娘,卑职以为,王爷您知道的。”侍卫看出左云真的眼神不对,直冒冷汗,他不会因为他们没跟他报告王妃出现在这而责罚他们吧。
左云真却一只是说了一句:“本王知道了。”
已经有段日子没来,常沫的脸色似乎好转许多,左疏脸更加圆润,似乎胖了。
“你来了。”常沫依旧很温柔,她坐在床边给左疏缝制新衣,见左云真进来,放下针线走到圆桌边,给他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