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找些药物来处理一下这些伤。现在这个阶段,他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家里是有急救药箱的,如何能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拿到药箱,并且包扎好伤口?
他走到桌子旁,拿起水杯随意的扔在地上,啪的一声,水杯四分五裂。
他从容地披上另一条浴巾,喊进来保姆又叫来了管家,通知他把药箱拿来,说他被玻璃扎伤了手。他时常在想,如果他家的管家能够像可可家的管家那么贴心,那么善解人意,也许和自己说话的朋友又能多一个。他晃晃头把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出脑后。
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他静静地坐在医药箱旁,拿起纱布碘酒熟练地清洗伤口。纵横交错的口子呈现在他眼前,第一下划的有三厘米长伤口处泛着白,他想到,好像这刀深了些,需要缝针。
许建看向下一处伤口,这道伤和第一道离得有些距离,长的横跨手臂,到是比前头的轻些,没那么深。他依次擦药,剩下的伤口七零八落的叠在一起,许建一狠心拿起药走进洗手间直接倒在胳膊上。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攥紧拳头,脖子上漏出青筋,痛的他想立刻去死,一了百了。接着还有另一条胳膊上的伤和大腿上需要处理,
他再次看向镜子,企图找些支撑。可镜子里只照出狼狈的自己,他慌不择路的在胳膊、大腿上倒药,想让这一切快点过去。
痛感一波一波的向他袭击,一次比一次严重。他避无可避,带着伤口坐到了沙发上,又开始独自品尝过往,拿起纱布包扎。
他想这是第一次!喔,这不是第一次了,那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许建自嘲的笑笑,也许下一次就再也用不到纱布了。
突然电话响起“大哥,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才接呢?”
许建一点都不慌张说:“刚手机落在车里了,车被送去清洗的路上我才想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紧紧蜷缩的脚趾暴露出他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老八眼睛转了一圈,有些疑问,一向细心的大哥怎么也会有如此马虎的时候,他说到:“是这么回事,我带的一队人去了夜场。发现夜场里有偷偷散药的,只不过是些美莎,品质差到不行,曲马多也是墙灰混合而成。”
“这些价格低廉,大多都是卖给学生的,都吃不死人抓到也就是拘留。”
许建提议道:“既然他们弄假的,你就从假的入手。”
“嗯嗯,我这边已经闹起来了,在等管事的,老七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和他出发时前后差了一小时,这边完事了我会尽快去接应他。”说着老八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放下电话,静静地给伤口上药。等待着下一次铃声想起的时候,这药上的很疼,还洒了一些在地毯上。许建无奈的笑了,他想到自己果然是父亲口中那个不成事的孩子,连上药都做不好。
夜晚总是漫长的,今天的星星也格外的亮,他正出神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许建的表情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电话屏幕上赫然跳动着大大的老七的字样,这不应该啊!老七的消息应该是老八最先知道,他摁下接通问:“有什么意外吗?”
电话这头的人气喘吁吁“大哥没意外,今天太爽了,本来我们叫了很多酒和美女,打算来个霸王餐。结果有一个男的喝多了,把舞池旁的音响砸坏了,殃及了好多人。”
老七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然后保安来了,要把他拖走,和这人一起来的朋友不干了,要赔钱解决,不同意武力动粗。”
“反正,整个现场乱糟糟的,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就打起来了,后来打架的人越来越多,被最先无辜波及的是主力,他们一直在殴打喝多那小子。”
“我就趁乱带着弟兄们出来了,不仅一分钱没花,还砸坏了他们那好多设备、装潢,反正近期肯定是开不了业了!”老七得意洋洋的说着,特意跑到许建这邀功。
许建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结果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老七不明所以追问到:“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磕到手了。你们干的不错,既然出来了,也别着急走,看看他们如何解决的。”
老七疑问:“还能怎么解决?肯定是赔钱了。”
许建抬了抬手说:“赔钱也要看是谁赔的,这么多人的群架私了也是不容易的,你报警吧!给他们添把火。”老七恍然大悟立刻去办了。
许建放下电话查看又流血的伤口,还是第一道的问题,太深了。犹豫着要不要去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