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啊!
周氏喘着粗气在心中暗叫两声好,肺腑中的怒气却汹涌澎湃的好似要炸开来一般。然而她面上的神情却在一点点的恢复镇定,好似老夫人刚才指责她,反讽她,给她屈辱,不过是一场笑谈。
然而这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过去了!!
周氏绞紧着手里的帕子,心中恨得发狂。
当初老夫人给她下药,导致她入府三年无子,连府里的下人都敢随意给她没脸。老夫人和二房更是联手三不五时挤兑她,让她心情抑郁险些直接撒手去了。
然而那时老侯爷新丧,尽管她手握老夫人给大房下药的证据,池仲远也不敢在老父三年都未过之际公然慢待他的继母,更别说发落她了。
那件事她生生的忍了,然而尽管她和池仲远夫妻如路人,可这也不见得池仲远会任由他的嫡妻,被他父亲的继室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她是侯府里的当家主母,是忠勇侯府的宗妇,她有她的风光和体面,那也是池仲远的脸面。
老夫人今天把脸面撕破了,公然给她没脸,她还以为她那冷血又狠辣无情长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会继续容忍无视她在侯府后院作威作福?
老刁妇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让二弟妹掌家?”周氏压抑住心中的愤慨和怒火,忍不住嗤笑一声,说出的话极尽嘲讽和轻蔑,“母亲是忘了媳妇怀瑾哥儿那年发生的事情了?”
周氏怀池晟瑾之时,恰逢忠勇侯奉皇命远征西北。当时老夫人便借口让她“安心养胎”,将府中的管家权夺走交给了她的亲侄女,二夫人林氏。
好容易等侯爷打了胜仗从西北回来,她生了长子做完月子,二房还不愿意将管家权交上最后因为圣人圣寿节到了,她要帮着池仲远准备敬献给圣人的寿礼,老夫人不敢轻迨,她才又光明正大的将掌家权从二房夺了过来。
谁知账面上竟是生生少了五万两银子!!不仅如此,便连府中的祖产十几个尤其生钱的铺子田庄,也都被人换成了连小门小户都看不上眼的铺子和农庄!!
老夫人和二夫人这件“偷天换日”的功绩,当时可不仅是闹得侯府众人脸上都无光,便连池家族中的几个族老,知道了这件事儿也一个个喘着粗气找上门来。
若不是当时老夫人又是磕头又是发誓又是撒泼再也不敢了,族老当时真能将这对极品姑侄发还回她们娘家。
“母亲不说让二弟妹掌家我倒是忘了,”周氏又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那话说的极尽轻佻,却无端的让老夫人和二夫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当年的事儿,可不是她们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二弟妹当日说要在一月内,将账面上不翼而飞的五万两银子补上。嫂子我记性不好,这一月拖一月,都拖了将近十六年了也没见一粒银子的影儿,今日想起来了,嫂子倒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到现在这窟窿也没有填上?这可不是一月两月,也不是一年两年,这可是十六年!整整十六年,这五万两银子要是放在钱庄里,利息少说也有几万两了,都够在皇城边上再添上两、三个千余亩地的庄子了。弟妹,大嫂不要你的利息,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把这笔款子补上来啊?”
二夫人脸色涨的通红,又是羞愧又是恼恨周氏不给她脸面,竟当着这么多下人和姑娘的面把这事儿捅了出来,公然给她没脸。二夫人恼的眼珠子都红了!老夫人更是跟被戳破了皮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蔫了。
当日她和侄女贪了府里的五万两银子和不少祖产,后来被发现,祖产是肯定要还回去的,倒是那五万两银子,因为是忠勇侯府的“私产”,属于家事,族老们便没有插手。
索性当日侯爷给了一月期限,让她们到了日子把钱财补上这事儿便当没发生过。五万两银子,有将近两万两给了她娘家,其余三万两她留了一万两,给了老二家两万两。这进了自己荷包的银子要再拿出来,那不跟割肉似地,谁能舍得?
日子到了的时候,她便大病不起,后来又几次三番折腾,过了大半年,大房不再追着这事儿不放,她们也就慢慢松了心。谁知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周氏这贱妇还记得一清二楚。
呵,怪不得当年没穷追猛打,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她们呢!
老夫人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成了欠账不还的破皮破落户倒也还罢了,竟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叫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这张老脸可就彻底没了!!
提前祝大家十一快乐,嘻嘻,七天假啊,决定死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