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成为陈诗昊女朋友后,兴奋之余,白梅总感到有些忧郁和苦恼。
她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更不能随心所欲地和男朋友卿卿我我。还有阿寻的事,她一直没有机会问清楚,每次一提起阿寻,陈诗昊就抓抓脑袋,嘿嘿笑两声,搪塞过去。
“哎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真是丑人做多怪......气死我了......”
殷翃一进门就甩鼻子瞪眼。
“翃子姐,你怎么了?谁惹你啦?”
艾诚叶笑着问道。
“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听说的是,那个程可煦结婚了,可是,现在怎么又变成订婚了呢?这不是欺骗人呢嘛......真是的,丑人多作怪!”
殷翃没有直接回答艾诚叶,继续在那气鼓鼓地跺着脚。
“程可煦?谁呀?”
艾诚叶扭过头小声地问白梅。
白梅一无所知地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长又丑又自命不凡的阿寻吗......”
殷翃一提起阿寻就气愤不已。
“其实,我觉得阿寻老师人挺好的,整个人气质很温婉,很舒服......”
“哟,霖子,你什么时候审美也变得这么差了?她那也叫温婉?我一看见她那张脸就想吐......”
一听见柳雨霖说她好话,殷翃马上就不乐意了,双脚跳得老高,这架势,好像她和阿寻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柳雨霖吓得话都不敢说了,悻悻地走开了。
“我也觉得阿寻老师挺好的,温温柔柔的,说话也好听。”
艾诚叶看不惯殷翃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挽着柳雨霖的胳膊就出了门。
寝室里就只剩下了白梅和殷翃。
“梅子,你说说,这阿寻是不是过分,订婚就订婚嘛,为什么要骗大家说是结婚呢?真是太可恶了......”
艾诚叶和柳雨霖出去了,她又不可能对着空气讲,所以,就对着白梅说。
她不知道,白梅此刻的心里比她还难受十倍百倍千万倍。
当听到殷翃说阿寻是订婚不是结婚的那一瞬间,白梅的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几秒,无法跳动,大脑一片空白。
殷翃她们三个具体说的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哎,梅子,你怎么不说话呀?”
殷翃见白梅半天没有反应,忙用手推了推她。
“啊?!你让我说什么?”
白梅眼神木讷地望着她,内心一片冰凉。
“我说,阿寻太过分太可恶了,竟然欺骗我们......”
殷翃又气愤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她誓要找到一个人来和她一起骂阿寻。
“她什么时候欺骗你了?是你自己八卦,到处打听,再说了,人家结婚订婚,关你什么事?你瞎操哪门子的心?还有,我并没有觉得阿寻丑,我也没见什么人说她丑,就只有你,整天说人家丑,人家阿寻老师哪点得罪你了?你整天在这说人家这样那样?”
白梅很讨厌殷翃不可一世的聒噪样,再加上心里面难受,便把气撒到了殷翃身上,噼里啪啦把她狂怼了一通。
“你......你......你怎么帮一个外人?”
殷翃本来是想找个帮手,结果,反倒被奚落一通,脸色十分难看。
“我是对事不对人!”
白梅说着,也推开门,出了寝室,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哭一哭。
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的南操场,现在,已经是晚上,操场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对情侣围着跑道亲密地慢跑。
白梅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默默地看着映在路灯下的一对对挨得很近或是连在一起的人影。
一肚子的委屈和苦闷,随着眼泪一起,扑簌簌掉个不停。
“白梅?”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
白梅惊了一下,不敢出声。
她来不及擦眼泪,忙将头埋进膝盖里,想趁着夜色的掩护,糊弄过去。
“白梅,是你吗?”
见白梅没有答应,那个声音又大了一点,并向白梅靠近了一些。
糟了,是白中,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