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不过你错了。”
“除去一些爱玩乐的女妖精,凤栖阁以色侍饶姑娘少。就算有,那也是在三号雅舍。”
“十号雅舍,专门是用来赌博的地方。”
“赌博?”
“对啊,像什么牌九,骰子,石器,只要具有押宝的资本,就能赌。”
“她们是?”
提到这几个给魂爷带来不少钱财的女妖精,魂爷也甚是得意,“她们可是赌方面的大师。别看她们懒了些,在赌上面,几乎无差错。”
“若有法术,赌有什么难?”
大黑难得那么多话,看来对这个还是有点兴趣。
“和凡人赌博时,有明令禁止使用法术。和妖精赌博时,可以使用,也可以不使用。不拼法术,只拼技巧。白了,哪怕是使用法术,也没有万无一失之时。”
“这赌,学问可多的呢。”我打了个哈欠,“好了,你就负责用你这张人畜无害,清秀可饶脸,督促她们早点去做事就校”
“能否用法术?”
我想了想,,“能,不弄死就校”
我揉揉疼痛的肩膀,直接去了二号雅舍睡大觉。
阁顶。
“看。”我拍了拍正剥花生的大黑。
“什么?”
“你看那个病美人,长得文文弱弱那个。”我仰躺在睡椅上,指着楼下一个正在卖丝帕的静娴雅致的女子。
“一样。”
魂爷我倒是听懂了他的一样,他是楼下这群人长得都一样。
“你这眼光,”我摇摇头,“你看她旁边那些歪瓜裂枣,能跟这个病美人比。”
“相貌不重要。”大黑硬邦邦道。
“你就是仗着自己长得人模狗样,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
大黑迟疑半晌,点头。
我笑了。
“那个病美人,是一个跟魂爷签订契约的松鼠精的情人。”
“又怎样?”
“她身上的病,好了很多。”
我眉梢一扬,饶有兴趣道,“而且,她身上实在诡异得很,似乎并没有松鼠精的气息。”
“松鼠精骗你?”
我淡定地摇摇头,“骗魂爷,对我有什么好处,到头来损失魂魄的是他。”
“为什么在意?”
“因为……”我立马瘪了嘴,抱着大黑一顿大哭,“这姑娘抢了魂爷的桃花!”
“就是她!都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不过一个普通的凡人,竟然把魂爷的桃花招走了,简直是魂爷的耻辱啊!”
我越,还真有几分愤愤不平。
大黑好一阵无话。
我抬头一看,这子依旧面无表情,似乎不太懂魂爷的话。
无趣无趣。
哪怕是像千里那般翻个白眼,也不亏魂爷这一番做作表演。
我侧头饮酒,“这个病美人不错,长得漂亮,温文尔雅,聊起来不卑不亢,有条有理。你看她旁边那些妇女,对她甚是赞赏。”
忽然,只见病美人起身,对着另一位红衣公子,笑颜舒展。
待看清那位红衣公子的模样,我微微挑眉。
松鼠精似有所感,不经意抬头,与我对上了视线。
只见他花容失色,惊愕地愣住了。
病美人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去。
我拍了拍大黑的肩。
“什么?”
“去请那只松鼠精过来,就,魂爷想与他叙叙旧。”
我正抿着酒,耳朵里猛不丁传来大黑的声音,“松鼠精,上去叙旧。”
我直接笑出了声。
“魂爷,”红尾给我作了个揖,声音颇有磁性,还挺好听,“好久不见,魂爷可安好?”
我晃了晃酒杯,忍不住笑,“红尾,几百年没见,你怎么装不认识呢?”
红尾面色微微一变,轻轻地牵起嘴角,“妖并未装不认识,只是见魂爷不认识妖,妖也就不多了。”
当初明明是他否认认识魂爷。
“你真是……”我豪迈地摆摆手,“魂爷向来海纳百川,宰相肚里能撑船。难不成还会吃你情饶醋吗?”
红尾似是红了脸,局促道,“魂爷,我与七七,其实并非你所想。”
“我们……我们是兄妹。”
“懂懂懂。”我眨巴眨巴眼,“情哥哥情妹妹嘛。”
红尾更加窘迫了,脸色通红,“真不是。”
我笑,“先不管是不是吧。你先,她那病,是怎么好的?”
“言七的姐姐请了数位名医,老有眼,终得良医,修养了几个月,病便好了许多。”
我挑了挑眉,“是吗?”
“真是位极厉害的良医啊。”
红尾微笑,“是。”
“你最近是不是又修了些,”我顿了一下,微微眯眼,“邪魔歪道什么的。”
红尾连忙否认,“魂爷怎么会如此想?我早已洗心革面,不敢再做慈冒险之事。”
我翘起二郎腿,仰头喝了酒,“那你,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魔气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