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坐到了床上,伸了个懒腰,对着远处惊魂不定的白赤勾勾手指,“你过来,你今日帮了我,我要好好感谢你一番。”
白赤那怀疑的眼神,深深地让魂爷感到挫败,“魂爷在你心中这么没形象吗?”
白赤瞥了我一眼,反问,“你呢?”
“放心,强扭的瓜不甜,魂爷从不喜欢干强迫饶事。”
“你不是要几百万两银子吗?你今日帮了魂爷,我可以给你。”
白赤终于慢慢走了过来,“真的?”
“真的。”我豪气地甩甩酒葫芦,“决不食言。”
待白赤走近,我解开腰上的赤红绫。
他惊慌地后退,喊道,“你做什么?”
“你的赤红绫啊,不要了吗?”
我又取出银角镜,将其与赤红绫放在一起。
我端正地坐好,试图表现自己最善解人意的一面,“银角镜和赤红绫我还给你。另外,我再给你一千万两银子,是给,不是借。”
白赤犹豫地走近,奇怪道,“为什么?”
“我需要你帮忙。”
“什么忙?”
“像今日这样的忙。”
白赤想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不会是像今日一样,给你咬吧?”
“也不用这么麻烦,”我摆摆手,“你放点血就好了。”
“啊?”
“你知道我要收魂。可你知我为何要收魂吗?”
我耸耸肩,勾起嘴角,“为了活着。”
“水晶葫芦里必须定期要有魂魄,不然,我会遭受今日这般的心悸之刑。与人签订献祭魂魄的契约,若无法收到魂,我也会遭受心悸之刑。一千多年来,我都是靠自己的灵力抵御。”
我看向白赤,眼睛发亮,“可我今日发现,你的血,似乎对我的心悸之痛有所缓解。”
“我也不知为何。六界万物,相生相克,自有其道理,我懒得细究。但之前,你的血,确实缓解了我的一些疼痛。”
“你要什么,我都给。我只要你的血。不需要很多,一次几滴便好。”
白赤皱着眉,认真倾听着,他似是听懂了,复又皱眉,“可是你的心悸之痛似乎并不是定时发作,我不可能次次都能及时赶到。”
我亮出琉璃葫芦,喜道,“我有七星琉璃葫芦,它可以存储万物。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愿意给我一些便好。”
白赤拧眉,还是有疑问,“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等我葫芦收满之日。”
“所以,是什么时候?”
我戚戚地叹口气,耷拉下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魂爷我许你五个要求,你要什么我都给。”
“要你做什么都行?”白赤眼中精光闪动,嘴角上扬。
“行啊。”我耸耸肩。
魂爷可不怕他提什么没脸没皮的条件。
魂爷一向没什么下限,能活着就好。
白赤大咧咧地坐到大石椅上,豪气冲道,“来,给我揉揉肩。”
“这算一个愿望?”我挑起眉毛,问。
“是啊。”白赤重重地点头,“怎么,不肯?”
“怎么会呢!”我大笑着下床,手摸了过去。
不一会,白赤红着脸推开我,“不用了!”
嘿嘿,吃豆腐,魂爷还是挺在行的。
白赤收起了赤红绫,手里拿着银角镜,思索了一下,递给了我,“这个还是给你吧。”
我站起来,扭了扭脖子,“为何?”
“你光明正大从我这赢走的东西,没必要作为补偿还给我。况且,当日你在东海帮过我,我还欠你件宝物。我们公平交易,你给我一千万两银子和五个要求,我给你需要的血。”
东海那么久远的事他居然还记得?当时魂爷也就随口。
魂爷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接过了银角镜,“好,成交。”
后来,白赤跟魂爷解释了一下。魂爷终于知道金银角双镜是用来做什么的了,银角镜聚魂,金角镜碎魂,一面象征生,一面象征死。
魂爷向来只收魂,居然还有个聚魂的宝贝,还挺矛盾的。
等我二人出了洞府,却发现卫锦心跑了。
“是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听见的?”
我睨着白赤,微微挑眉。
白赤一脸没好气道,“若非担心你,我能去看你?你若不咬我,我至于听不到吗”
完,这厮脸色稍变,扭过头去,“到底,是你的病坏了事。”
“你出来都没设个结界?”
白赤差点跳了起来,竖眉反驳道,“我设了结界!”
他的样子着实有趣,我不禁笑了,“我又没怪你,干嘛一副炸毛的样子。”
闻言,白赤定了定神,“再找一次便是,有了经验,循着她的气息寻找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