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桠撇了撇嘴,乖乖到他跟前。
“你朋友不是来了吗?不好好招待来唤我作甚。”
“他休息了,唤你作甚?嗯?枝枝莫不是忘了,咱们今天要干嘛去,少打那些偷懒的歪主意!”
景衍话落,攥着沈青桠的手腕又把人给拎出了院门。
沈青桠憋了一肚子火,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强调,这是男主,你回家的车票,忍,要忍!
沈青桠身上的伤是好了大半,可卧床静养了许久,身体久不运动,难免有些不利之处。郑郎中曾提醒景衍,嘱咐他在沈青桠身子渐好后,多带她出门走走。
景衍攥着她手腕走了段路,沈青桠忍无可忍,娇声斥道:“你力道这样大,是要把我手腕拧断嘛。疼啊,你快些松手。”
他听她呼痛,连忙松了手,垂眼去看,她手腕处果真留了道红印子。
景衍从未扯过女子手腕,不懂姑娘家的细腻娇弱,他以为不过平常力气,殊不知,人家姑娘疼得眼尾泛红,眸中噙着两滴泪,要落不落的。
沈青桠语气委屈道:“你瞧你,都给我手腕捏红了。”
姑娘家嗓音娇气,说去的话带着气音,委屈劲儿露了个十成十。景衍只得认栽赔罪。
“是我的不是,没留意力道。枝枝别气了,待回去了我好好给你赔罪。”说着还力道轻柔的去揉那处红痕,眼神带着心疼。
偏生沈青桠眼下不吃景衍这一套,她抽回自己的手腕,哼了声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景衍顺着她松了手,低声回道:“我不知你平日喜欢些什么,偶然听你与婢女提及,说往日极爱听戏,便想着带你出来走走,顺便听一折子戏。”
许是第一次费尽心思想要讨一姑娘欢心,景衍竟觉略有窘迫,声音也愈发低了。不过立在他眼前的沈青桠却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瞧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股郁气便也渐渐散了。
沈青桠笑得狡黠,将手递给景衍:“喏,去听戏,轻点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