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桠自己露了破绽后,心虚了几日,借口来了月信身子不适躲在房中不肯出来。景衍这段时日则一直忙于查案,只是吩咐府上伺候的人每日熬上两顿温补的药给沈青桠养着身子,倒是不曾去扰她。
她安生了几日,见景衍并没发作什么。心中便明了,那事是揭过了,景衍也不欲深究。
悬着的心一放下,就起了旁的心思。沈青桠几日前听了徐梦那场戏,回味了许久,一直惦记着再听一次。
今日她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同景衍一起用了早膳,就是盘算着再去听一回昆曲。
她知晓,景衍这些日子分外忙碌,也不指望他能陪自己去,只盼着他能答应让她自己出府去。
景衍用膳向来细嚼慢咽,十分秀雅。沈青桠却不是,她用膳时虽不粗鲁,却也不是那细嚼慢咽的模样。
这不,景衍不过刚用了碗汤羹,沈青桠就已将几个汤包并一碗粥下肚,停了筷箸。
她用晚膳,也不离开,只托腮撑在桌案旁,笑眼璀璨的盯着景衍。
景衍受不住她这般灼热的视线,也知晓她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他无奈轻笑,搁下碗筷侧身开口:“说吧,什么事?”
沈青桠被他看透,略微羞窘的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想出府去戏园子听场戏。”
她说出这话时,满心自信,只觉景衍绝对受不住她这般作态求他。
孰料,景衍竟好似压根不吃这一套。
他微微蹙眉,直接拒绝:“不行,近日扬州城不太平,我也无甚空闲时间陪你去,你还是安生呆在府里的好。”
沈青桠愣了一瞬,不敢相信,景衍居然不许她出府。她抬眸去瞪着景衍,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景衍讪讪的摸了下鼻子,退让道:“你想听戏可以,将那日的怜人请到府上,让你听个够,只一点,绝不能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