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得益于Februarius超高的医疗技术,基拉身的伤好得非常快,快得甚至基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前后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基拉已经基本无碍了。
伤好得差不多的基拉拿着拉克丝给的特别通行证开始出入克莱茵邸。虽然他本人其实是第一次到PLANT来,但常年居住在赫利奥波利斯的他对于在殖民卫星的生活驾轻就熟,一点点不适应都没有。
老实讲,基拉很喜欢这里的生活,甚至还要比生活在赫利奥波利斯的那段时间更让他喜欢。待在这里,他不需要哦像在大天使号那样去战斗;周围都是和自己一样的调整者,都是同胞.......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基拉不止一次这样想着。
在大天使号的日子里,也许大家都会关心自己但是基拉感觉得到他和所有之间都有看不见的隔阂,哪怕是芙蕾也是如此。基拉把这归咎于自己和他们身份的差异——调整者和自然人。
从赫利奥波利斯战到奥布,这一路基拉见识到了无数因为调整者和自然人之间的差异而带来的纷争,哪怕是相互理解双方之间依旧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然而在PLANT,基拉不会再因为调整者的身份而且别人区别对待,只是做法有些懦弱就好像把头埋进了沙子里的鸵鸟一样。
而且...基拉偷偷瞄了一眼正十分专注于泡茶的拉克丝。
基拉知道自己很不应该,但是她和别的人不一样!知道遇见了这个女孩子,基拉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心意相通这样的事情存在。陪伴在拉克丝身边的日子里,时间这个概念似乎变得非常不重要了。每一天似乎都是相似的,都是如此的平静。虽然由数不清的琐碎的细节构成,但是真正回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能回忆起一片平和的心境,其它的却彷佛什么都想不起来。拉克丝的微笑,确实有能够融化世界一切刚毅的魅力啊。
“怎么了?基拉。”拉克丝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基拉,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基拉慌慌张张地一边摆手一边站起来。
看着基拉窘迫且不做作的姿态,拉克丝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按理说,西格尔的教育之中的拉克丝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出现这种因为他人的不雅举动而发笑的场面。哪怕是在自己最为亲近的人面前。
唯独今天是一个例外,在基拉·大和面前。
一种拉克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轻松氛围缓缓铺垫在此处。
——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毫无顾忌地笑过了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记不清楚了,父亲也好那些来家里的家庭教师也好,甚至是阿斯兰也是,他们总是和自己说拉克丝·克莱茵这个名字承担着这样那样的责任。
——渐渐地,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无时无刻都必须保持着完美的,符合PLANT公主的完美姿态。然而,真正的自己是怎么样一个人呢?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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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别代号Diva(歌姬),以及识别代号Berserker(狂战士)。拉克丝·克莱茵和基拉·大和吗?”
卡桑德拉摆弄着手PDA:“有没有搞错啊?尤连·响真就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们两人身了?”
赤裸着身的阿斯兰正在往自己身套一件白色的内衬:“尤连·响虽然是生命遗传方面的第一人,但是这种不定向的基因融合终究是他能力无法够到的界限了。”
“利用两个实验母体,然后诞生新的融合之物啊~”卡桑德拉挑了挑眉毛。
“但也很奇怪不是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为什么Diva和Berserker会被彻底分割开呢?”
“哼!”阿斯兰咧嘴冷笑道:“尤连·响虽然提出了设想并付诸实践,但你也太过高看他了。他设计这个实验的时候,雏菊(Bellis)就已经发现他了。”
“尤连·响的做法,毫无疑问触怒了雏菊(Bellis)。所以...”
“但是,雏菊(Bellis)和尤连·响的目的并不冲突不是吗?为什么最终会是尤连·响被杀?”卡桑德拉直视着阿斯兰的眼睛,不解道。
“...”阿斯兰穿衣服的动作也满了下来:“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阿斯兰没有可以隐瞒。同样的疑问,他和迪兰达尔以及劳都有所探究,但也并没有任何答案。
“——也许,在雏菊(Bellis)脱离‘伊甸’控制后的那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现在的雏菊(Bellis)也许不仅仅是变得更加激进了而已...”
良久,阿斯兰只能这么说道。
[也许,这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在转过身的刹那,阿斯兰心里也有一种苦涩的情绪在慢慢弥散。